王啊,我看你沒睡醒吧?怎麼身子一直抖啊!”
德親王聞言身子更抖得厲害了,聲音壓抑著怒意問,“帝師,你當該知道早朝的規矩,如今能准許無品級的女人上朝?你今日竟然帶了……帶了……”似乎說出雲淺月的名字對他來說莫大的困難,一直連續了幾個重複的音符,也沒說出雲淺月的名字。
雲淺月轉頭瞥了德親王一眼,心裡忽然可憐起他來,她得招他恨到什麼地步才會如此。
上官茗玥聞言呵呵笑了一聲,“德親王,我是什麼身份?”
“你自然是帝師,帝師更應該知道朝中的規矩。”德親王似乎也覺得心裡過於受雲淺月影響,儘量地壓下情緒,對他質問。
“帝師的女人是什麼品級?”上官茗玥漫不經心地問。
德親王剛要回答,吐出一個字後面色一變,將後面的話收了回去。
“孝親王,你睡醒了吧?你來說說。”上官茗玥隨意地掃了孝親王一眼。
孝親王被上官茗玥隨意掃來的一眼驚得一顫,立即看向夜輕染,見他面無表情地坐著,他垂下頭,咬牙道:“老臣……不知。”
“嗯?”上官茗玥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孝親王。雖然他輕輕的一個字,孝親王卻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對他壓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他盯著孝親王看了片刻,揚眉,“孝親王三朝老臣了吧?確定不知道?”
孝親王有些頂不住,老臉發白,但還是搖搖頭。
上官茗玥也不怒,散漫地道:“看來孝親王你也沒睡醒,哦,或許睡醒了,不過是老而無用了。既然你不知道,就讓你的兒子出來說說。”話落,他看向冷邵卓,清越的聲音有絲邪魅,似乎對冷邵卓說,又似乎對孝親王說,“他若是連這等小事兒也不知的話,朝廷不留無用之人,我看你們父子二人不如都告老吧!”
孝親王大驚失色。
上官茗玥不再看德親王,拉著雲淺月向上座走去。
德親王這回再沒攔著,身子抖得更厲害,看向冷邵卓。
雲淺月也回頭看向冷邵卓,見冷邵卓正向她看來,目光似乎有些不解,還有些不贊同,更有些憂心,她心裡苦笑一下,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冷邵卓立即垂下頭,聲音冷靜,“回帝師,帝師的女人是一品,但是淺月小姐可不是帝師的女人。”
上官茗玥一步一步上了玉階,來到夜輕染面前,一撩衣襬,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將雲淺月用力一拉,攬在了他懷裡,聽到下面一陣抽氣聲,他充耳不聞,似笑非笑地看著冷邵卓,“她得了皇上的賜婚,本帝師納了聘禮,她如何不算我的女人?”
“一日沒拜堂,一日就不算。”冷邵卓不卑不亢地道。
上官茗玥忽然笑了一聲,低頭看著雲淺月,笑吟吟地道:“淺淺,你看,冷小王爺在催我們大婚拜堂呢?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快些名正言順?”
雲淺月被他鉗制不能動,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手卻死死地向他的腰掐去。
上官茗玥暗中抓住她的手,寬大的衣袖擋住她的小動作,不再理會下面的冷邵卓,偏頭對夜輕染道:“皇上,既然冷小王爺已經提出來了,你擇個日子,為我們主婚吧!”
這話不是請求,不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夜輕染似乎笑了一下,明黃的龍袍映襯著他的容顏分外威儀尊貴,即便在上官茗玥身邊,他並未如群臣一般輸了氣勢,痛快地道:“帝師有請,朕自然達成帝師心願。”話落,他隨意地問,“帝師覺得哪個日子好?”
上官茗玥如傳話筒一般低頭問雲淺月,“淺淺,你覺得哪個日子好?”
他話落,手裡傳出一絲刺痛,他頓時抽出手,只見一根針紮在他手上,顯然是有毒,短短時間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