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著他的頸窩。如一道悶雷擊在腦門上,清醒了的安小兔迅速起身,一想到昨晚的片段,後悔地差點咬舌自盡,我還有男朋友呢,怎麼做出如此齷齪的事呢,我完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著被單,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一到晚上10點鐘,腦袋就短路了,你不要介意,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馬修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說:“你想吃完了就跑。”
安小兔正託著被單準備走,一下子就被定住了,機械地轉過頭。
“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怎麼一點影響都沒有,難道我欺負他了?
“你說呢?”馬修站起來,一把將她拽回來,強迫她看著他。
額,襯衣好皺,釦子開到最後兩個,大好春光惹人垂涎,好在褲子完好如初,這麼重要的位置,我有沒有上手呀,嗯,真的記不得了,他眼神好哀怨呀。她有種裝鴕鳥的衝動,雙手扭動著被單,思想鬥爭了半天,認命道:“我知道了,你不要難過,我會負責任的。”
馬修胃口很好,早餐的麵包和煎蛋都吃光了,連杯子裡的牛奶都清乾淨了。安小兔心事很重,用叉子將雞蛋弄得四分五裂,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李欣然看到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心裡早就樂開花,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浩然嚷著要媽媽遞果醬,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正在納悶呢,馬修將果醬拿給他,笑得一室春光。
“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叔叔笑呢。”浩然張大嘴巴,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馬修,我要去香港辦畫展,明天的航班,等我回來再教安小兔畫畫。”李欣然做出決定,她能做這有這些,眼光諱莫如深地望著他。
“是嗎,這兩年你的畫,很受關注,恭喜你。”馬修送上祝福。
“老師,你要去多久呀,我會想你的。”安小兔追問到,惋惜和驚豔在她的眼波里流轉。
“你還有許多練習要做,另外,對外不要說是我的學生。”李欣然冷著一張臉,沒有了平日的溫和。
“我在香港有一套房產,位於市中心,出入很方便,你們可以住在那裡。”馬修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坐在車裡的安小兔,歪著頭想問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馬修望著車窗外的風景,雨後的天空湛藍高遠,抬起頭總能看到七彩的陽光,穿行在樹林間,伸出手指迎接到清涼的風,一切都心曠神怡。
“在想什麼?”他伸出手,敲著她的額頭。
“沒什麼。”她不滿地皺鼻子。
“以後不能和我經常見面,你很失落,對不對。”不經意地握緊方向盤,他追問道。
她沒有說話,但眼白上翻,分明寫著兩個字:自戀。
“你的畫,我看過,很差勁。”他望著前方,說話毫不留情。
她還沒有理他,氣的跟河豚似的,臉都圓了。
“這種程度,真是委屈她了,也難怪會有意見。”他掃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臉落寞。
她委屈地要哭了,眼睛發紅,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個混蛋,雖然說的都是事實,打人不打臉,你可以心裡默唸。
“讓我教你,你都不一定跟得上。”他淡漠地說,留意她的表情。
“我要下車。”她的聲音一出來,自己都嚇一跳,再忍下去肺都炸了。
“好。”他毫不阻攔,等她下車之後,搖下車窗說道:“忘了告訴你,從這裡回市裡,走路要2個小時,9點鐘的公司晨會,你不要遲到。”
“等等,我上車。”一秒鐘她坐回車裡,繫好安全帶。這個傢伙,我怎麼會有一瞬間覺得,他是個好人,分明就是個虐待狂。
“坐好了,要提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