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突然湧上一股酸澀,眼眶發熱的疼痛,顏如玉死死咬著下唇,狠狠地轉過頭去看著窗外蕭條的風景。
“原來...連你自己都不曾否認,他是你的繆斯...那些最好的句子,都是...他的。”話語裡有著濃濃的譏諷。
那麼,我該,怎麼辦才好,你想過沒有。
“你來做什麼。”輕輕抬起眼簾,復又垂下。
“看你無精打采,所以來慰問一下。”秦瑾瑜輕倚在門框上,笑的安靜。
“哈...幸災樂禍。”顏如玉忽的從床上坐起,譏諷的看向他。對方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怎麼就那麼刺眼,看著難受。
對方那麼冷嘲熱諷的句子,秦瑾瑜聽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你知道我關注了她那麼多年,所以,沒什麼是我不瞭解的。”雙手環胸,笑望著床上慘白著臉的那人。
“究竟要說什麼,快說,否則,快滾。”不耐煩的調子從鼻息裡哼出來。顏如玉冷冷一笑,小爺今天再是不濟,也不會任你們隨意調侃。
“自葉堯那件事之後,李千機就有了輕微潔癖,你知道?”面容微風和煦,溫潤沉穩。
“有話快說。”顏如玉輕哼一聲,但心底卻開始犯上一層淡淡的恐慌,越來越濃,彷彿下一刻,就有什麼他絕對承受不住的事情發生。
但,還是想知道。
“顏管家中槍去世那晚,你經歷了什麼?”波瀾不驚的口吻,卻讓顏如玉眼前一黑。
“你閉嘴...”唇都開始顫抖。不要說了...下面的話他不想聽,也承受不住...為什麼,心裡這麼慌亂...
“一個有潔癖的人,怎麼會和被強-暴過的人上床,而且那麼自然而然,半分厭惡都沒有,你就不覺得怪異麼。”秦瑾瑜嘴角揚起,綻放了一朵不易察覺的笑,“我想要說什麼,你聰明得很,應該領悟到了。”
“混蛋!給我滾!!滾開!!!”顏如玉眼中血絲密密麻麻,慘白著一張臉對他尖厲的大吼,“走開呀!!!”氣喘吁吁,卻是不敢去想剛剛心裡一閃而過的答案。
秦瑾瑜安靜地看著他,眉若遠山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他輕輕帶上門,轉身走開但笑不語。
故事要到高-潮了呢,你會如何,我很好奇。
第一次初見,是在萬花繚繞的那個夏天,剛剛想要抬步,卻是被那個女人生生擋住了去路。
“簡直是,整個世界都為你黯然失色,沒了輪廓。一點不假...”她笑望著他,低喃。“叫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狠狠嗔她一眼,揚起嘴角輕笑,“一看你就是個風流種子,我可招惹不起。”
只是這一眼,就宛如千年。
再相見,她已是父親口裡的畢恭畢敬的少主,僅僅一個眼神,盛氣逼人。
本不願,心卻淪陷。
直到有一天,天空昏黃黯淡無邊,從別人嘴裡傳來她遇襲的訊息。
剎那心悸,他都慌了,慌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可是,她在哪都不知道,他都...找不到。
只是沒想到,夢魘,即將開始。
奔忙尋找她的夜路,卻是被人從背後打暈,再醒來,雙眼早被矇蔽,渾身...無力。
是誰將他壓在身下顛-鸞-倒-鳳,任他最後一刻淚如雨下。
她在哪,怎麼不來救救他。
她不是最不忍心看他流淚的嗎。
施-暴的人離開良久,恢復力氣的他才渾渾噩噩的從床上爬起,顫抖著拾掇氣衣服,卻是沒了見她的勇氣。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只要她不知道,她就不會嫌他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