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先生,不過十多年前已經過世了,那時候我還沒到京都發展。”張南嶽如是說道。
趙元啟如果還活著,鄒德清在他面前都只能稱弟弟,這個趙歷任就不行了,只能靠著父親留下的遺產過生活。
不過如果不發生這件事,趙元啟留下來的東西足夠趙家揮霍四五代。
這些年趙氏集團有了傾頹的勢頭,外面的人不知道,京都豪門可是明白的。
趙元啟當年是白手起家,說起來她當年也有股份在趙氏集團,只可惜後來她“死了”,遺產由自己的父母繼承,現在再看趙氏集團的利益關係鏈條,裡面已經沒有時家人的影子了。
時泱閉眼凝神了片刻,對周叔道:“我記得京都有一家雅量苑私房菜很有名,晚飯就去哪裡吃。”
周叔點頭道:“好的小姐。”
張南嶽心頭一驚,雅量苑周楚雄可能不知道,但自己可是知道的。是一家傳承百年的老字號,能去那裡吃飯的人都非富即貴,而且店鋪是會員制,只有拿到會員卡的人才能進去,時泱怎麼會有那裡的會員?
現在的時泱當然沒有會員,不代表她不可以用自己以前的會員。
雅量苑的會員是終身制,除非本人親自注銷,否則就永不登出。
她當時“死”的那麼突然,怎麼會有機會去登出?
“張導聽了一耳朵趙歷任說的話,可有想過,趙歷任說的根本就是假話,所謂的隱婚妻子、妻子生病都是假的,分明是他自己強取豪奪,最終導致女孩宮外孕而死。”
“什麼?”張南嶽三觀被重新整理了。自從知道了嚴令葵的死因,還見到了嚴令葵靈魂後,他本能就厭惡一切對女孩施暴的事件和畫面,現在時泱說的話,倒讓他腦子裡出現了趙歷任對女孩子施暴的場景。
平時一副溫潤如斯的樣子,私下裡竟是個畜生。
簡直不寒而慄。
怪不得時泱要說必須散盡家財才有機會活命,活該!
散盡家財也抵消不了,直接出門被車撞死更好。
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是他張南嶽看走了眼。
“趙歷任不可能放棄家財,更何況趙氏數百億資產,也不可能輕易就散得去。”張南嶽說的是實話。依照他對趙歷任的瞭解,他表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利益至上的性子。
前代趙董留下來的家業,他沒有更上一層樓,是因為他耽於享受,不肯開疆拓土的緣故,反正他這輩子都花不完。
但如果這錢平白無故拿給別人花,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自己之所以同他成為朋友,也是得益於他喜歡看自己拍的電影,他還投資了好幾部,賺了不少錢。
比起趙歷任,他更信任這個有稀奇本事的時泱大師,所以之後還是和趙歷任劃清界限,少來往吧。
半個多小時候,周叔終於在堵車中突出重圍繞到了一條不擁擠的小道上,然後以他嫻熟的車技在街頭小巷穿梭,終於在一個小時後順利抵達了雅量苑。
時泱在車子裡坐了快兩個小時,體驗了一把京都堵車的盛況,這在四十年前根本不可能發生。時泱的車牌兒是周叔去上的,上頭走了內審,雖掛在江城,但進京可以不用辦理相關手續,全國不限行。
剛到門口就有小哥出來幫著去停車,看到車牌後,越發恭敬起來。
時泱戴上了口罩,先讓恆常帶人進去,她去輸入會員資訊。
“小姐,請跟我過來輸入會員卡後四位。”門口的服務員一身墨綠色旗袍,頭髮用烏色簪子束了,看起來十分乾練。
時泱在鍵盤上摁下一串數字,點亮了電腦系統中的一盞燈。女服務員瞪大了眸子,這盞燈……聽上一任前臺迎賓說,自從飯店改用這套宮燈系統後,就沒點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