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然心裡明白,我接手你勻過來的股份單純的只是想讓時存波一家跳腳而已。”時泱淡定得朝池子裡扔出一顆小石子。
小池子因著這一顆石子的落入,激盪起碎碎的波紋。
時培元想接過時泱的話,時泱沒給他這個機會,她道:“時敏成就快死了,要想救他,你必須當著時簡的面,貶斥她不配為時家人,只不過是外頭抱回來的狗,連上桌都不配,只配得上在陰暗的角落裡喑喑狂吠,否則他必死無疑。”
時泱說罷,從椅子上起身,拿了亭子裡的一盤水果往外走 ,邊走還邊背對著時培元揮手,讓他別送了。
立在原地眼神緊緊盯著時泱的時培元此刻陷入了沉思,時泱的表現和之前資料調查的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兩個人。
他回國之前也見過時泱一面,那時候的她跟現在的表現也截然不同,她是靦腆的,渾身上下都縈繞著無所適從。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在這圈子裡發展,簡直奪胎換骨。
時培元再一次想起祖宗傳下來的讖語,心裡的某種猜想逐漸落實。
如果對時泱不好,或許江城時家真的會走到盡頭。
他還想送時泱去更大的舞臺聯姻,如此還有可能嗎?
出了時家老宅,時泱頓步。
趙玲堵在了老宅門口,她這算是豁出去了,敢在老頭子眼皮子底下對時泱不滿。
趙玲開口就是足以令時泱擊碎她的話:“你真的長大了,只知道忤逆你的母親!”
時泱冷道:“你算我哪門子母親?我媽叫蔣琴,不姓趙,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母親,你盡到了一天的養育責任,我都認,你摸著良心說你做到了,我稱讚你一聲良母,你配嗎?”時泱眼底盡是嘲諷之色。
她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趙玲語塞,她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理虧,可她覺得自己沒錯,她就是對這個親生女兒親近不起來,難道這也要強迫她去做嗎?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至少對時泱來說不是,但這就能割斷血緣關係嗎?
顯然不可能。
這種就是所謂的強盜邏輯,趙玲對其深信不疑。
“可是我還是你母親,你敢說不是嗎?”
“當然,你以為你是誰?靠身上的血來維持所謂的關係嗎?你想做我母親,你還不夠格。”
時泱的話就像一根刺扎進了趙玲的心坎裡。
她這已經是第二次說自己不配做她的母親了。
她瞬間想到時簡,簡簡多可憐的孩子啊,她渴望擁有母愛,一定是蔣琴的存在,才讓時泱不親近自己。
想到在醫院裡時,蔣琴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趙玲心底起了心思。
既然你那麼寶貴那個賤人,那便賜你一無所有!
趙玲氣憤至極,拂袖而去。
時泱聳肩,不過是個沒有戰鬥力的垃圾而已。
小姑娘的死雖然和趙玲沒有直接關係,但也和她的歧視和漠視也脫不了干係。小姑娘的願望只是和他們形同陌路,時泱覺得太輕了,應當讓他們一無所有。
方才趙玲起了惡念,時泱給蔣琴發了個訊息,然後坐上了周叔開的車。
回到家中,周叔開車離開,恆常留了下來。
“最近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媽,我生活能夠自理,更何況還有周叔。”趁著蔣琴還沒回來,時泱直接對著廚房施了個法,讓廚房自己做飯,她想吃雪蓮魚羹和芙蓉參雞湯了。
出了廚房,時泱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恆常說道。
“好!”
恆常附和著,她暗自想,莫不是大佬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派她去保護蔣阿姨的嗎?
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