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看著白洪盛,&ldo;就像你白洪盛,如果讓你活過了今天,明天你照樣會捲土重來。&rdo;
靳烽剛要下令,一名手下跑了過來,彎身附在靳烽耳邊說了句什麼,靳烽臉色頓時一沉。
白淬登上甲板的時候,累的雙手壓著大腿,彎腰直喘著粗氣在路口堵車後,他幾乎是一路跑了過來。
在知道自己父親即將和靳烽在這裡攤牌時,白淬便不顧一切的趕來這裡。
看清了現場的情況,白淬立刻求靳烽放過自己的父親,他幾乎是哭著跪在靳烽跟前
靳烽對白淬根本沒有任何感情,連曾經的那份恩情也早隨著顧予的離開而消失了。
面對白淬的哀求,靳烽的臉色至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
情急之下,白淬忽然哭著道&ldo;我大哥白延霖是顧予生前最要好的朋友,烽哥就看在這一層的關係上放過我父親吧,我保證我父親日後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烽哥你的事&rdo;
靳烽的臉上果然出現了一絲鬆動,但還是道,&ldo;你如何保證。&rdo;
&ldo;我我&rdo;。
&ldo;我就當是給顧予朋友的面子,放他這一次。&rdo;靳烽緩緩道,&ldo;但以防萬一,我今日要你父親的雙眼。&rdo;
白淬臉色慘白,但他卻也清楚,比起命,一雙眼睛算仁慈的了
靳烽離開了遊輪,剛上了一輛車白淬跑了上來,他叫了靳烽,紅著眼睛哽咽的問靳烽是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他曾從靳烽身上感受到的那些溫情,是否真的全都是假的。
靳烽沒有正面回答,但他很平靜的對白淬說,&ldo;下次再出現在我眼前,我會殺了你。&rdo;
靳烽面無表情的說完,緩緩升起了車窗。
車開走後,白淬還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口的最後一絲火焰,最終還是徹底被徹底澆熄
還是被一盆冰冷透骨的水
靳烽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墓園,那裡有一座他為顧予立的石碑,因為當初沒有找到顧予的屍骨,所以這墓中什麼都沒有葬只有靳烽內心的寄託。
那晚海浪太大,他的手下並沒有在顧予拋下海的地方找到顧予,那一片海域靳烽派人搜了很多遍,但自那日之後連續多個夜晚,那片海域風浪不斷,已經很難確定顧予的屍首被海浪推到什麼位置了
找不到屍首依舊修了墓,靳烽只希望顧予的靈魂能夠有所歸處。
靳烽在墓碑前蹲下,他用袖口輕輕擦拭著墓碑上的&ldo;顧予&rdo;二字,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字縫中的塵土
墓碑的四周已經被守墓人掃的很乾淨了,但靳烽還是又親自打掃了一遍,因為他知道,顧予有潔癖
最後,靳烽倚著墓碑坐了下來,頭靠著墓碑,雙臂搭在屈起的膝上,目光虛茫的看著烏沉沉的遠空
&ldo;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孩子&rdo;靳烽低喃著,&ldo;可我不敢帶孩子來看你,因為我告訴他,你在很遠的地方為他買糖果&rdo;
&ldo;我已經騙他兩年了&rdo;
&ldo;你不是說孩子忘性大嗎,為什麼兩年了他還一直記得自己有一個叫顧予的爸爸&rdo;
&ldo;我還能騙他多久呢&rdo;
天下起了小雨,靳烽才從地上站起身,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顧予的墓碑上,俯身親吻了墓碑,而後轉身緩緩離去
靳烽離去後不久,顧予的墓碑前站了一名手持黑色雨傘的男人,而此人,便是顧晉淵。
顧晉淵目光清冷的看著眼前這塊乾淨的石碑,以及石碑上的那件外套。
顧晉淵沒有想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