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強忍著瘙癢,斂了笑意道,“皇上,臣妾是想著您今日為了臣妾出氣,可不知道臣妾會不會招了人流言蜚語呢。”
趙鈺崢微垂下頭,看著顏沁然也垂了脖頸,偎依在自己身上,顯出一絲無助來。他嘆了一口氣,將放在顏沁然腰窩的手放了下來,“這番處置也不是全為了你。一是當時朕對這些奴才的行為十分惱怒,於是便處罰了;二是宮中伺候的奴才本就攀附成風,朕也想要正一正風氣,只是不想大張旗鼓。這次也只是小小的警告一下。”他本來可以不解釋的,偏偏看著顏沁然的忐忑,心下一衝動,便好聲好氣地解釋起來了。
“臣妾明白。”顏沁然笑的婉約。她自然知道趙鈺崢為何會痛恨欺上瞞下的奴才,只因為趙鈺崢年幼時候不得皇上的寵愛,先皇十分疼愛當今太后所出的昭王,奴才們自然可勁兒欺辱他。這等秘辛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青鵲上前奉了駐顏酒來,低眉斂目,顯得無比恭謹。顏沁然親自斟了酒,趙鈺崢細細品了品,不禁稱讚了下顏沁然的心思之巧。
…
用完膳,天色已然黑了下去。耀州窯刻纏枝花卉紋五獸面足燻爐裡用的是上好的香,沉鬱悠遠的香味沁人心脾。
兩人也到了安歇的時候,剛剛坐在床邊,趙鈺錚一把抓起了顏沁然的小腿,緩緩撥去了她的裙角,露出玫瑰花紋的繡鞋來。
顏沁然臉上不禁蔓延上了一絲緋紅,女子的腳被男人這樣撥弄……她腿上使力,抽回了腳,伸手拽了拽裙邊,掩住了繡鞋。
蓋住了,不還是要脫麼……
趙鈺崢一時覺著好笑,但是顏沁然的這副樣子顯然取悅了趙鈺崢。他一臉愉悅地伸手戳了戳顏沁然的腦袋瓜子,在額上留下了一點紅印。
顏沁然怔怔地看著趙鈺崢,顯然不知道自己的面板是多麼嬌嫩。趙鈺崢端詳著顏沁然的俏臉,一時失笑。他伸手擁住了顏沁然。唔,看來這個小妃嬪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敏感的。
閉目微喘的顏沁然唇邊的笑意湛然。很好,雖然開頭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宿命。只是今日她作為了趙鈺錚的棋子來生存,來日,必然不會將自己變成棄子了。
有一種手段可以讓人死的時候也頗覺著痛快,這種手段叫做溫柔的溺殺。
她的前世,便被甜蜜的幻影所迷惑,再不得翻身。
…
趙鈺崢僅僅免了顏沁然七日的請安,待顏沁然腳好的時候,她也就成了大祈朝後宮中最引人注目的靶子了。
她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剛進了鳳棲宮的門就那麼糟糕。
今日天氣甚為明朗,晨省依舊是照舊的。只是當顏沁然與眾妃嬪等了許久後,自內室中才轉出一個小宮女,通知了一下皇后娘娘今日咳疾又犯了。
於是苦等了許久的妃嬪儘管來的早,也只好都回去。顏沁然樂的清閒,隨著眾人的腳步正要離去時候,一個尖銳凌厲的女聲便傳來了。“顏才人,你這是在蔑視本宮嗎?”
顏沁然對這個聲音簡直不能再熟悉,這是她前世死亡的疑似兇手之一……她鎮定了下心神,訝然轉身,不解道,“貴妃娘娘,這話從何而來?”
貴妃娘娘身穿湖藍彈墨牡丹紋雲錦大袖衣,髮髻上的重重首飾在日光下晃人眼睛,顯出通身的氣派。她斜睨了一眼顏沁然,冷笑道,“你適才與本宮同時出了鳳棲宮,不僅不避讓,連行禮都忘得乾乾淨淨。這是何居心?分明是對本宮心存不滿,所以裝作不認識!”
這話一出,與顏沁然等到最後才出門的幾個低位分嬪妃竊竊私語,臉上就露出微妙的表情來了。只因為貴妃娘娘這話純粹是胡扯,高位分的妃嬪早就先於顏沁然這些低位分的妃嬪出了殿,哪裡會碰在一起?還忘記了行禮?
但是貴妃娘娘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