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不是盧文彥的女兒,她沒有這樣心狠手辣的父親。但是不管她如何希望,她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慕巖,是盧家對不起你,你要復仇,我無法阻擋,你想做什麼,衝我來吧。”說出這句話,她的心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慕巖對她就只有仇恨。
慕巖眉頭微皺了一下,他低垂了眸,掩住眸裡的光華,“好,這可是你說的,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歡歡。”衛鈺極不贊同的勸她,“不要跟他走,他不會放過你的。”
盧謹歡站起來,默默的收拾東西,對衛鈺的話充耳不聞。她已經做好被慕巖折磨的心裡準備,如果折磨她就能讓他痛快點,那她跟他回去。
慕巖覺得他的聲音像蒼蠅一樣,吵得他頭疼。他不客氣的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扔出了病房。衛鈺恨自己如此沒用,他用力拍著門板,試圖跟門裡那個倔強的人兒講道理,“歡歡,你別去,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巖了,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他會傷害你的。”
盧謹歡的東西本就不多,她拿著衣服去浴室換洗,剛要將門摔上,慕巖已經跟過來了。他一手擋住門板,眸華深深的看著她,盧謹歡皺起了眉頭,“我換衣服,你要幹什麼?”
“我要看著你換,萬一你從這裡逃出去,我找誰報仇去。”慕巖雙臂環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彷彿她真的會如他所說,從這裡翻出去逃走。
盧謹歡難得擠出一個笑容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看他一怔,她接著曬然道:“你愛看就看,也不是沒有被你看過。”
心如死灰,也無力在乎自己此時在他眼裡會有多麼隨便,她將病服一件一件褪去,露出瘦得沒幾兩肉的身體。這幾天,她身心受折磨,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以前光滑的背,現在連骨頭都看得見。
慕巖目光一閃,眼裡流露出心疼之色。盧謹歡穿上內衣,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很不爭氣的顫抖起來。她不知道,她那像受驚的小白兔的樣子,落在慕巖眼裡,有多惹人憐惜。
他顧不得他們此時尚在醫院的衛生間裡,他大步一邁,就將兩人的距離縮減為零。兩人貼得很近,她光滑的肌膚接觸到他衣服上的冷氣,不停哆嗦起來。
她雙手橫在胸前,擋住胸前的風景,厲瞪著他,“你出去!”
慕巖覺得好笑,手指輕佻的在她肩帶上游走,然後輕輕一勾,拉了起來,譏諷道:“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嗯?現在才來害羞,不嫌太晚?”
話音一落,肩帶彈了回去,重重的打在她的肩膀上,竄起一股尖銳的疼痛。她皺了皺眉,沒有忍住痛撥出口,眼淚盈滿眼眶,卻讓她倔強的憋住,不肯落下來。“慕巖,羞辱我就這麼讓你開心麼?”
兩人之間一絲縫隙都沒有,離得這麼近,她卻覺得他好遙遠。他不是那個一心一意對待她的慕巖了,他的心已經被仇恨給扭曲。
慕巖眼神複雜難辯,他看著她肩帶附近的肌膚都被彈紅了,邪笑著俯下身去,吻住那一側的肌膚,含糊不清道:“是,羞辱你就是讓我很開心,怎麼?你不是說我要報仇,都衝你來,這還只是開始,莫非你就受不住了?”
他的牙齒啃咬著她,她很想鎮定一點,可是顫抖的身體還是洩露了她的所思所想。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一個透明人,他知道怎樣挑起她的情慾,知道怎麼讓她的理智潰不成軍。
“不…不要,你走開。”盧謹歡往後退了一步,後背靠在牆上,再無路可退。慕巖上前一步,將她牢牢的禁錮在他的雙臂與牆壁之間,他邪惡道:“我還記得,你是怎麼在我身上得到快樂的,怎麼?短短几天,就不記得了?看來我要讓你記起來才是。”
他每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