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
剛想追過去,就見到她停了下來,他撫著怦怦直跳的心,差點就被她給嚇死了。直到她坐下哭泣,他再也忍不住下車,將外套脫了下來,緩緩走近她。
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她顯然受到驚嚇,立即扭過頭來防備的瞪著他,一見是他,她又放鬆下來,扭回頭去繼續哭。
慕楚撓了撓頭,在她身邊坐下,靜靜的陪著她。盧謹歡哭了一會兒,見慕楚一點安慰她的意思都沒有,她不由得來了氣,抹了抹眼淚,扭頭瞪他,“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
“怎麼了?”慕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看見我哭好歹也安慰兩句吧。”
“哦,你別哭了,哭死了我大哥正好重新找一個。”慕楚從善如流。
盧謹歡撲哧一聲笑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哭又笑,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她咕噥道:“沒見過你這麼安慰人的。”
慕楚偏頭看著她,她臉上縱橫著淚痕,跟個小花貓似的,他抿嘴笑了笑,從包裡掏出一條手絹遞給她,說:“把臉擦擦吧,誰惹你不開心了?”
盧謹歡接過手絹,輕輕擦著臉上的淚痕,她沒有說話,慕楚指了指她臉上的傷,說:“我大哥打的麼?我不記得我大哥有暴力傾向呀。”
“不是。”慕楚有好些天沒回家了,自然不知道言若沒死的訊息。盧謹歡想了想,既然是一家人,就沒有什麼好瞞的,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
慕楚震驚得合不攏嘴,困難的問她,“你是說言姨沒死,被我媽關起來了?”
“是啊,誰也想不到她就被你媽關在靜安雅筑的地下室裡,一關就是五年。”盧謹歡想不通什麼樣的恨會讓人發狂到這種地步。
“難怪……”慕楚說著,又突然住了口。
“難怪什麼?”
“沒什麼。”慕楚想了想,又道:“你知道上次我讓你去我媽的書房拿書的事麼,其實我早就覺得有蹊蹺,我也進去找過,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我讓你去。後來沒聽你說有什麼發現,我以為是我多疑,真沒想到我媽會把言姨關在地下室裡,當年言姨出車禍,我跟爸趕到時,我媽已經把言姨送進了火葬場,說不讓我爸看到言姨最後一面。為此,我爸氣得一病不起,然後兩年後也跟著言姨去了。”
這是盧謹歡第一次聽慕楚提起那段往事,不由得唏噓不已。不得不說阮菁已經愛到變態的地步,能夠這麼殘害情敵的,估計世上少之又少。
“大嫂,你說你臉上的傷是言姨打的?在我印象中,她是一個連螞蟻都不忍踩死的女人,唉,真是世事無常啊。”慕楚長嘆一聲。
“其實我也沒想到她會出手,估計是我的某個動作激怒了她,慕楚,我生氣不是因為她打了我,而是因為你大哥的態度。”盧謹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慕楚說這些,也許是她打從心底認為慕楚是她的弟弟,是她的親人,所以她才會信任他。
“大嫂,我覺得大哥說得對,言姨現在分辯不出好人還是壞人,你又被她打成這樣,大哥心疼你,自然不想讓你再去接近危險。這次是有傭人救了你,萬一下次誰也不在你身邊,那種後果難以想象。”
“連你也不信任我,對嗎?”盧謹歡惱怒的看著他。
“這無關信任。如果你不是大哥深愛的女人,哪怕你被言姨揍得半死,他也不會有半點心疼。正因為大哥愛你,所以他才會在你被言姨傷害後那麼著急生氣。他不是氣你,他是氣他自己。”慕楚分析道。“其實你的想法也沒錯啊,你想幫大哥排憂解難,想照顧好言姨,所以你才會覺得大哥不理解你,你們的出發點都是為對方好,卻又獨獨忽略了對方的感受。”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盧謹歡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再細想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