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根本懶得答話。對付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徒,你要比他更加的張狂才能把他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道理有千種萬種,但最終都是靠實力說話的。
“你。。。你。。。有辱斯文!”這老頭子又打上門來了。
裡大人在整個福建文壇,那可是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的人物,這時見我居然敢在他面前目中無人,頓時怒氣上衝,當場就開始了發飆,不過他還是想起了我的口才,又有些不敢硬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我鬥嘴,要是吃了虧,那還不讓八閩學子笑掉了大牙,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一時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
藍藍笑道:“少爺也真是的,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能也跑去要狗一口吧?這種事千千萬萬也不能禮尚往來。”
我心裡好笑,果然這瘋丫頭也是個嘴下不留情的。她是提醒我該去咬狗一口,讓大家看看笑話呢。得!那我就做一回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吧。我笑著說道:“裡大人,多有得罪!在下失禮了!”
我這人也咬狗一口了,大家總該滿意了吧?
不認識裡大人的文人墨客還有我的親朋好友當然是開懷大笑,甚至連周琳可還有常叔的眼角的露出了幾許笑意。不過那些認識裡大人的學子就有些為難了,他們是想笑,可是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取笑自己的頂頭上司,那簡直是找死。他們只好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深呼吸,壓抑自己發自於內心的笑意。
“郝公子情聽上聯!天近元門,上極鬥牛瑞氣。”烏公子應該是早就想好了題目,張口就來。他見到裡大人火冒三丈的模樣,連忙為他搬來了一把梯子,好讓他有臺階下。
我沉吟一小會,說道:“雲開黃道,永依日月祥光。”
烏公子又道:“位鎮北方,凜凜英風光日月。”
我心道,玄武就是玄武,瞎折騰什麼。這傢伙看來是收到宗教的影響極深,張口就來,來的都是那些雲遮霧繞,見不得光特異生物。我不屑一顧的說道:“精分水性,騰騰殺氣肅乾坤。”
烏公子見他毫不費力就對出兩聯,這才慎重起來,想了一想,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呂洞賓寶劍輝煌,馳逐千邪歸海外。”
我心裡暗罵:又是這一套!接著悠然說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何仙姑仙籃閃爍,招來百福賜人間。”
這下糟糕了!烏公子倒抽一口冷氣,這傢伙還真是才思敏捷,之前想好的聯子都被破了,看來只能認輸了。正在長吁短嘆的時候,和他同桌的另外一位不知名的才子站了起來,搓動手腕上的佛珠,心平氣和的說道:“在下也有些忍耐不住,想來湊個熱鬧了。”
天哪!什麼世道!剛剛才走了一個假牛鼻子,又來了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花和尚,什麼牛黃狗寶都趕著上臺面了。
咦!不對啊!現在有資格開口的都是對對子的前十名,是我的送財童子,我可千千萬萬不能怠慢。可以和牛鬼蛇神開開玩笑,當絕對不能和白花花的銀子開玩笑啊。我一肚子的火氣立即煙消雲散,含笑說道:“這位朋友先請!”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幾位妻子當然瞭解我的心思,吟詩把一杯溫熱適中的香茶遞到我的手裡,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道:“少爺勞心勞力,辛苦了!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千萬可別累壞了。”
我故意猛然抬頭看了周琳可一眼,她的目光正巧也打在我的身上。她察覺到了我意味深長的眼神,立刻把目光轉向別處。由於是猛然轉身,周琳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彆扭,怎麼看都不自在,她坐的那個姿勢實在是太辛苦了。
書生一手溫柔的撫摸這佛珠,一邊頗有風度的說道:“本居士法號種德,這第一聯便以小僧法號為題罷:種十里名花,何如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