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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我誇獎道:“思兒,你的容貌實在可以稱得上,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待會藍兒見到,怕是要看得目瞪口呆了,以為相公又到哪裡拐帶了一位你們的姊妹。”
“相公最會夸人了。”雖然知道我言過其實,可鄭思還是笑逐顏開:“澄妝影於歌扇,散衣香於舞風,拭珠瀝於羅袂,傳金翠杯於素手。家裡哪一位女孩子不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我倒要替我自己喊冤叫屈了。”我笑道,隨即微微一皺眉:“思兒,你不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吧!”
剛才光顧著一敘離別之情,她離開我之後回到雲頂神府發生的一切我還沒來得及問。我猜測她匆匆忙忙趕到杭州,而鶴依稀又沒有和雲頂神府的人一起,所以她回到雲頂神府很可能尚未見到鶴依稀,否則,不管鶴依稀同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她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相公真是神仙。可以到老家的南山寺擺攤算卦了!”鄭思投來讚許的目光,可眼底卻閃過一絲困惑:“思兒出發之前給師傅留下了師門的緊急聯絡暗號,請她回雲頂,可一直沒等到她老人家。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又臨近了,思兒只好匆匆忙忙的趕到杭州了。”
我的家鄉在漳州府,而思兒義父義母的家鄉也在漳州府,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把漳州府當成了自己的老家。
“回到雲頂神府的時候,護法長老李婆婆還是第一次跟人家發那麼大的脾氣。”說到這兒,鄭思的聲音漸漸低落下來,隱約能聽出她心中的歉意:“她定是失望得緊,可事關相公的前途命運,思兒只好。。。替師門釋出了雲頂神府支援相公主持武林大會的訊息。”
“思兒,真苦了你了。”我站起身來到鄭思身後,撫著她的香肩柔聲道。
鄭思靠進我懷裡,靜靜依偎了一會兒,才續道:“相公不必擔心,李婆婆畢竟是看著思兒長大的,氣消了也就沒事了,何況,她老人家大概猜到了思兒和相公的關係,知道思兒是為了相公才忤逆她的。相公若是憐惜賤妾,等日後遇到李婆婆她老人家,替思兒賠個不是,不就什麼芥蒂都煙消雲散了嗎?”
她說著,一雙妙目緊緊盯著我,那目光裡滿是哀求之色,顯然是盼著我應允下來。
吟詩雖然知道我和柳雲清,我和雲頂神府之間有著難解的恩怨,可此刻卻也站在了鄭思一邊,輕輕搖了搖我的胳膊:“李婆婆固然對相公有成見,可她畢竟是思兒妹子的師門長輩啊!”
“相公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我瞪了兩女一眼:“只要李婆婆不為難思兒,我道個歉又何妨!”
“李婆婆怎麼會為難人家!”鄭思頓時喜上眉梢,笑語盈盈地道:“就算她這次真的生氣了,可罵歸罵,心裡卻著實替思兒妾著想,那個同時在兩地釋出訊息的主意就是她想出來的,說她不能違背自己的意願表示贊同的意見,但也要讓人家對得起相公,至於師門究竟何去何從,一切都交給師傅定奪。”
這倒是頗出乎我的預料,我不禁詫異的嘆了了一聲,原來如此!我原本還以為是柳雲清的弟子想要找我的麻煩呢。對李婆婆也不免產生了些許好感,大概她久在江湖行走,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懂得我對雲頂神府的價值吧!
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將鄭思抱在腿上,又把吟詩抱在在另一邊,還毛手毛腳的攬著霈琳和霈瑤的小蠻腰,一邊調笑道:“李婆婆是不是看出來你已經是相公的人了?”
吟詩忍不住在我的臉頰吻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罵道:“壞相公!色胚子!左擁右抱還嫌不夠呀!就會欺負我們!”
“相公!你就別問了好嗎!”鄭思羞的一下子鑽進了我懷裡,再聽到吟詩的噗哧一笑,她越發不肯抬起頭來,半晌,才細聲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