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梨花帶雨,更顯得楚楚可憐。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好可怕,他把我銬起來,他當著言姨的面強姦了我,他太變態了,慕巖,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慕巖愧疚不安,摟著她的手臂十分僵硬,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肩,“過去了,都過去了,別哭了,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慕巖,我害怕,你帶我走吧,我不要待在這裡,嗚嗚嗚。”白柔伊痛哭起來,這個密閉的空間,還有腐爛的味道與血腥味充斥在一起,令人作嘔。
慕巖將衣服遞給她,示意她穿上,他背過身去等,等了許久,她都沒好,他轉過身去,就見她正哆哆嗦嗦的扣釦子,扣了半天也沒有扣上一顆。無奈之下,他只好幫她扣。
白柔伊還是覺得臉紅了,慕巖的手指碰到她赤裸的肌膚上,讓她渾身都在輕顫。他心無旁鶩的給她扣扣子,沒有一點別的邪念。
等慕巖幫她穿好衣服,又用景辰熙的羽絨服將她裹好,遮住露在裙子外面的肌膚,那裡全是一些牙齒咬過的痕跡,讓人不忍再看。
從那一刻起,慕巖知道,對白柔伊的愧疚,將伴隨著他一生。
盧謹歡坐在車裡等,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慕巖他們出來。她實在坐不住了,也顧不得景辰熙臨走前的忠告,開門下來,剛站在馬路邊上,就見景辰熙推著一個女人從別墅大門走了出來。
她離得遠,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人是她在靜安雅筑看到的那個女人,她是慕巖的母親?盧謹歡腦海裡轟然作響,前行的腳步倏地頓在原地。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被她嚇得大病一場的事,現在看見她臉上那道疤,她依然覺得很恐怖。她定了定心神,告訴自己,那是慕巖的媽媽,她的婆婆,她不能害怕,至少不能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做好心理建設,她連忙迎了上去,景辰熙也看見了她,向她點了點頭,然後俯身對言若道:“言姨,這是慕巖的妻子,您的兒媳婦。”
言若被關了五年,整個人已經不能用對待常人的方式去對待,她看見盧謹歡朝自己走來,似乎又看到了阮菁對著她張牙舞爪,她眼睛裡已經流露出防備與害怕。
盧謹歡此時很緊張,哪裡看得出言若對她的戒備與恐懼,她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蹲在輪椅前面,笑盈盈道:“媽媽,我是慕巖的妻子,我們來接您回家。”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言若回答盧謹歡的是一耳光,她常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指甲很深,這一巴掌又是用盡了全力,指甲在盧謹歡臉上劃了五條長長的口子,她被她一巴掌甩在了地上,還沒反應過來,言若又唾了她一口,正好吐在她臉上。
“賤人,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我兒已經來救我了,我要叫他殺了你,殺了你。”言若整張臉都因恨意而變得猙獰,她的臉本來就蒼白無血色,這樣就更顯得恐怖了。
盧謹歡被打懵了,坐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景辰熙一驚,連忙掏出手絹彎腰遞給她,盧謹歡沒有接過去,他看著她失神的眼睛,只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趕緊替她擦了擦,“謹歡,快起來,傷到哪裡沒有?”
她捂著臉,他看不到她的傷勢,拉她起來時,她手一鬆,他才看到那五根觸目驚心的血痕,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盧謹歡衝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媽媽,您不要激動,我不是她,您若覺得害怕,我離您遠一點就是了。”
言若還在謾罵著,她現在除了慕巖跟白柔伊,似乎誰也不相信了。
景辰熙想要安撫她,結果只換來她更惡毒的罵聲。就在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慕巖抱著白柔伊從裡面走出來,白柔伊親暱的貼在他胸口,那樣子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人。
看到慕巖的那一剎那,盧謹歡十分委屈,可是看到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