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有些複雜。
畢竟,自己之前曾經崇拜過的人竟然在頃刻之間形象顛覆這是任何人都會心生唏噓。
甚至,有的人對於某人過於崇拜將其當做jīng神信仰的話,等到那人的形象崩潰之時就有可能因為無法接受連帶著自身的jīng神和觀念都一同崩壞。
陳凡畢竟在前世經歷了許多,而且對於宋濂也未曾到那種不顧一切的崇拜的程度,因此宋濂形象的顛覆雖然讓他心中產生異樣卻沒有太多的影響。
而且,眼下顯然不是陳凡糾結心中一樣情緒的時候。
想到這,陳凡的眼中漸漸地閃爍著一絲明亮和堅定,他踏出腳步向著吳老漢家的方向走去。
“趙振,我不是說你不準再來這裡了嗎,為何你今天又來了?”
“呵呵,大山,別這麼說嘛,咱們鄉里鄉親的何必分彼此呢?”
遠遠地,陳凡就聽到了兩個聲音在爭論,其中一個大嗓門就是王大山,而另外一個略帶獻媚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很熟悉卻也是聽過了幾次。
陳凡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腳下的步伐卻是漸漸地加快了幾分。
繞過一個土堆,陳凡終於來到了吳老漢家剛剛建好的框架房子面前。此時陳凡看到那邊有兩個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正是王大山,看著王大山攔著的那人陳凡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眼中並不常見的流露出一絲厭煩。
那個被王大山攔著的人名叫趙振,是一箇中年人,本來是這上柳村的村長,也正是當初讓人直接送了一車的糧食物資到宋濂家的那個人。
不過,這卻是過去的事情了,在前幾rì村民們不再承認其村長的身份,其緣由正是其自私自利竟然剋扣屬於村民們的糧食物資!
當初鎮子上送來的糧食並不少,不過分配的時候卻顯得有些並不合理。
村子裡尋常人家都分到了足以支撐七八rì的糧食,而一些老弱婦孺卻分到的少一些,比如張周氏的家中分到的糧食僅僅只能吃五六rì的樣子,而且十分的拮据。
而一些村子裡稍微有權勢身份或者家中有脾氣不好的健壯青年的家庭卻分到了更多的糧食,比如宋濂那邊分到的糧食足足能夠支撐三人一個月的時間!
如此勢力之人按理來講在上柳村是不可能成為村長的,奈何這趙振的父親是前任村長而且威望頗高,因此其逝去之後村長之職就由趙振繼承了。
平rì村民們雖然對趙振的脾xìng頗有了解,卻因為村長這職位本身沒有太大的全力因而對其也是不聞不問的態度,眾人也是相安無事。
而這次賑災的糧食到來自然由他這個村長安排了,雖然其中有些不合理,但是本來眾人覺得後續的援助很快就會到的,因此並未對此追究什麼。
卻不想後續的救援遲遲不來,村民們手中的糧食也越來越少,漸漸地有人求到了趙振的家中。
按理來講趙振此人身為村長即便不樂善好施對於求上門的人也不應該拒絕才對,然而對於求助上門的人趙振卻是以各種藉口推脫。
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於救濟糧食依然沒到著急的人越來越多,最終忍耐不住的村民們破入了趙振家的房門,最終竟然在柴房當中找到了整整三車的糧食!
此時暴露趙振自然不可能再擔任村長,那些糧食也被哄搶一空,甚至連趙振自家需要的糧食竟然都沒有多少留下。
不單單如此,由於趙振村長的聲望已去,後來鎮子上那些私人運來的糧食自然不可能由他分配,他也失去了繼續剋扣的途徑。
而且,那些人也聽聞了此時,因此對趙振的為人甚是不齒,在救濟上柳村的時候也甚少有人會送糧食給趙振家。
這種情況下趙振家的情形可謂是十分的糟糕,甚至連妻子都帶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