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風領薄厚坐到一張空的桌子前,一共四張桌子還空了兩張,另外兩張都坐著四個人在喝茶聊天,柳若風用雪白的毛巾擦擦桌子和椅子雖然上面並沒有灰塵,請薄厚坐下:“薄營長喝茶還是聽曲”
“喝茶”
“得嘞”柳若風彎腰鞠躬:“請薄營長稍等片刻”直起身子準備轉身
柳若風方臉變成圓臉,化妝易容之術很精湛,開玩笑輕聲說:“越來越流暢越來越自然,天生幹這個的料”
柳若風弓身俯下做出專注聽客人說話的樣子輕聲說:“幹一行愛一行是思想,幹一行像一行是本事”直起身大聲說:“好嘞,一定是今年新茶,請稍坐片刻”快步,應該是碎步快走離開
這裡的空間其實不小,擠一點的話可以擺八張桌子,四張桌子互相之間距離有些遠了不過說話大聲同樣聽得清楚,另外兩張桌子的人說話聲音都不小,聊的竟然是誰能把清草園四美梅蘭竹菊哪啥了!四美可不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大家閨秀,結伴在城裡招搖過市也是常態!現在城裡茶餘飯後聊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話題雖然大部分人只是看熱鬧
柳若風端來茶具恭敬彎彎腰說:“非常榮幸能為薄營長服務”也不管薄厚的反應自顧自坐下開始慢條斯理泡起茶來
薄厚心中鬱悶輕聲把剿匪經過說了一遍
柳若風聽完淡淡地說:“如果你能適應這種環境,其實比太平盛世活得更加舒服”
“裝看不見,以前上學的時候,告訴自己專心學習不管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全力以赴為將來積蓄能量,但是辛苦積攢幾年的錢竟然走出四川就餓肚子,人類太脆弱還有底線究竟在哪兒?人類到底有沒有?線”
柳若風淡定從容地說:“多大點事就懷疑人生,以現在的環境和狀態,越往後越深入你會發現,周圍的人在一種病態的環境之中掙扎,你會覺得所有人都瘋了,但是所有人認定是你瘋了而遠之”
“怎麼辦?!”
柳若風更加從容地說:“你和沈如一樣是個自命不凡的人,不過沈如肚裡沒貨翻不了浪,你非常聰明而且靈活,並且懂得隨機變通,但是太靈活又成了你的缺點,我理解你對腐朽的政黨還心存一絲幻想,應該怎麼做只能自己去看去想,這點誰也無法真正控制你”
沉默之中薄厚的眼神不斷變幻,眼瞳不斷開合,激烈的思想令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臉色難看起來,腦海裡滔天巨浪翻滾有些混亂
柳巖風適時把一杯泡好的茶水放在薄厚面前輕聲說:“回龍洞的事可以解決了”
“什麼?什麼回,哦”薄厚收回心思壓低聲音說:“嗯,好的,好”
“薄營長請指教”柳若風高聲說完又壓低聲音說:“巴特的底細上級調查清楚了,他們屬於一個國外的民間組織,主要從事什麼頭骨的研究,說頭骨的鑰匙在中國方向在新疆和西藏,巴伯為什麼到通山鎮咱們不得而知,上級考慮到金礦的重要性批准了咱們的行動,批准帶上巴特,倆個人翻不了天,行動人員你和巴特,我在李羽龍哪兒要了六個人,倆個槍法準的人,一挺機槍和一支步槍組成火力小組,四名後勤保障人員主要攜帶食物和炸藥,多帶食物和火把,因為地下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嘛”
“帶上六兒”
柳若風考慮一會兒說:“行”
薄厚想起什麼:“水下”
柳若風抬手示意稍安勿躁:“水下已經派人試過了沒有一點問題,只是水下太黑又沒有照明裝置進入不深而已,正好你的眼睛越黑看得越清楚,你帶繩子先進去,我們摸著繩子進去”
“我先?!”
柳若風為薄厚新增茶水,輕聲問“有什麼問題嗎?”
“下面有細菌呀!非常厲害!”
柳若風淡淡地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