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下,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才盯著厲德之緩緩地說道:“六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個貨車司機去前進煤礦拉煤,最後卻連人帶車墜下了山崖,他就是我父親。”
厲德之心裡猛地一驚,這年輕人原來是那個司機的兒子!他怎麼知道魚化石?那個採礦點的甬道早已經被炸崩了,知情的人也都已經被滅口,沒有漏掉一個,當年的事,除了自己最親信的幾人,再也沒人知曉,這小子手中的魚化石又是哪來的,難道事情敗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年挖出來的魚化石,最後透過不同的渠道,全部輾轉運到了美國,除了已經賣掉的,剩下的都由馮金彪親自看管著,而馮金彪下午還給自己打過電話,這說明他那邊沒有出問題。
自己這邊沒有出問題,可面前放著的分明就是魚化石,看那品質,與礦井中挖掘出來的非常相似,厲德之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心中沒底,自己的老婆孫子又還在他手中,只好沉著臉小心地說道:“你是小葉啊,你父親的事早就已經給出結論了,你怎麼還來糾纏不清?快把我愛人和我那兩個孫子放出來,千萬不能做傻事!”
“厲德之,實話告訴你吧,這塊魚化石,是我從前進煤礦那個廢棄的礦井中帶出來的,不但如此,我還發現了那些被活埋的人。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我父親真正的死因,你們為什麼要殺害他。”葉凌天扔掉菸頭,放出一絲氣勢鎖定厲德之,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最好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我可以讓你痛痛快快的死,也可以讓你死得很難受,嗯,比凌遲還要痛苦千百倍。”
厲德之只感覺大腦“轟!”地一聲巨響,礦井裡那些被滅口的人竟然被發現了?那可是十多條人命啊!
不,決不能承認,大不了,全部推到馮金彪頭上,反正他現在人在美國,到時候找個地方一躲,就算華夏政府想抓,也難把人找出來。
想到這裡,厲德之偷偷瞄了葉凌天一眼,心一橫,老氣橫秋地說道:“小葉,什麼活埋的人,什麼你父親真正的死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有疑問,可以去公安局反映情況,到我家裡來綁架我的家人威脅我,那是觸犯法律的,你還這麼年輕,可不要一時衝動毀了自己的前途!”
葉凌天心裡早就預料到了,像厲德之這種在官場上混了一輩子,老奸巨猾又心狠手辣的人,絕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他點顏色,是不會輕易就範的,當下將氣勢加了一份,同時站起身向他走去。
厲德之突然間感覺頭頂上似乎多了一座大山,雙膝不由自主的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緊接著便感覺不但是頭頂,渾身四周都充滿了強大的壓力,很快,他便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大聲喊道:“你不要亂來,我是桂興縣縣長,你這是謀害政府工作人員!”
葉凌天冷冷地看著厲德之,哼了一聲,嗤笑道:“不管是誰謀害了我父親,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別說是一個縣長,就是市長省長,也同樣要給我父親償命!厲德之,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羅達剛,周立豐,馮金彪,我會一個一個找上去,他們馬上就會去給你做伴的!”
說完,葉凌天將氣勢又加了一分,頓時一陣“噼裡啪啦”如炒黃豆的響聲傳出,厲德之只感覺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已經被壓碎,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眼球如死魚般凸了出來,一張臉早已經扭曲得變了形。
“我說……我都告訴你……讓我死個痛快吧!”終於,厲德之再也不堪忍受,張大了嘴用盡全身力氣哀求道。
葉凌天緩緩地點了點頭,撤回了一分氣勢,冷冷地道:“不要耍滑,把整個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一遍,否則,我會讓你嚐嚐比凌遲還要痛苦千百倍的死法!”
氣勢一撤,雖然只是撤去一分,但厲德之仍然感覺輕鬆了許多,深深地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