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給他蓋被子去了。這小鬼真是能折騰人。”可是他還真不能看著不管,不管蕭子澹心裡頭對龍錫濘的成見有多深,可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凍,這種小心眼兒的事他才不會做呢。
“踢被子啊。”懷英笑起來,搖頭道:“他以前都不這樣,睡得特別乖。興許有點熱,早知道昨兒晚上就給他換床薄點兒的被子。”
“今天再換也一樣。”蕭子澹深深地看了懷英一眼,頓了幾秒,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以後說話注意點。”
“什麼?”懷英給他盛了一碗粥遞到他面前,不解地挑眉,“我說什麼了?”
蕭子澹沒好氣地瞪著她,目光在床上的龍錫濘身上掃了一眼,懷英頓時就明白了,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低低地“哦”了一聲。蕭子澹又叮囑她道:“千萬別在阿爹面前說漏了嘴,要不然……”他沒繼續往下說,但懷英光是想一想蕭爹可能的反應就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蕭爹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住的。
吃過早飯後,杜蘅又來了,忽然就出現在了院子裡。懷英和蕭子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並不覺得奇怪,蕭爹卻嚇得不輕,還想出來給“皇帝陛下”請罪,被蕭子澹給攔了,“陛下昨兒不是說了不知者無罪,您再往前頭湊,說不準他還覺得煩。”
“那……就這樣……當做不知道?”蕭爹吞了口唾沫,喃喃地問,得到蕭子澹肯定回答後,他又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狐疑地道:“陛下出行怎麼一個隨從都沒帶,這樣可不好,萬一路上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對了,他這麼過來咱們家,怎麼府裡頭一點動靜也沒有,蕭大老爺還不知情呢?”
照理說,蕭府正在辦喪事,來往進出的人可不少,居然沒有一個人認出陛下來,這真是有點奇怪了。蕭爹這麼一想,就難免想歪了,皺著眉頭一臉審視地盯著蕭子澹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騙我?那人……其實不是陛下吧?”
蕭子澹都快被他給氣哭了,無奈道:“阿爹,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其實蕭爹話一說出口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趕緊道:“我就隨便說一說。”說罷,他又扒拉在床上繼續朝懷英屋裡張望。杜蘅進去後一盞茶的工夫就出來了,懷英一路將他送出院門,目送他離開後才回來。
等他走了,蕭爹這才從屋裡跳出來問:“五郎怎麼樣了?”
“還睡著呢,杜……唔,陛下說,可能還得睡好幾天,讓我們別擔心。”可是,看著他那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怎麼能不擔心呢。早知道,她昨兒晚上就在床邊陪著,被他踢上幾腳,說不定心裡頭就踏實了。
“對了,阿爹,陛下悄悄來咱們的事您可千萬別說出去。”懷英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朝蕭爹提醒道。蕭爹的臉上不自然地抽了抽,梗著脖子道:“誰……誰要說出去了,真是的,真當你爹是小孩子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該說還不知道,哼!”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想出去找個人顯擺顯擺呢。
龍錫濘在梧桐院住了三天,完全沒有醒過,到第三天傍晚時分,龍錫言終於到了,跟著他一道兒的還有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模樣跟龍錫言有點像,同樣的美貌驚人。不過,他的氣質有點不同,既不像龍錫濘的幼稚單純,也不像龍錫言的慵懶優雅,他看起來斯斯文文,雖然長得好看卻沒有絲毫攻擊性,看人的時候眼神很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這一定不是暴躁愛打架的老四,那麼,是那兩條老實龍中的哪一個呢?
“我是五郎的大哥。”也許是看出了懷英心中的疑惑,那個年輕人主動朝懷英釋疑道,見她臉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龍王大殿下微微笑起來,“五郎和你說起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