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與妻子的性生活早已處於半停滯狀態,在ED前他就需要靠想像如花花公子之類的雜誌或一些成|人片裡的場景來幫助他完成"繳公糧"的任務.
他的現任妻子何如品貌端莊,人也算能幹,她幾乎沒有缺點但她卻從來未能在獵人的心裡激起過情感的波濤.他們的結合一半是政治婚姻,一半是順理成章因為他倆從小青梅竹馬,兩家之間知根知底.在這樁般配的婚姻裡卻從來沒有過那種不安的激動人心,這是這樁婚事的唯一缺陷.何如也努力過,她甚至為了愛情而犧牲了傳種接代的大事但卻收效甚微.本來他倆從一開始就被外界和雙方家裡看成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可年輕時的獵人卻不覺得是這樣,於是他力排眾議地娶了他的第一任妻子,柳黎,一位話劇演員為妻.可好景不長,柳黎命薄,在生完孩子後便因病仙逝.何如從小就情繫獵人在獵人娶柳黎之日悲痛得傷心欲絕,而在柳黎病逝後她一如既往地追求著自己的初戀情人和理想,獵人確實是被感動了,於是他倆在繞了一大圈後終成眷屬.但愛情光有感動是不夠的,愛情基本上是一個動物屬性很強的東東.
今天,獵人又在喝了一些進補的高湯之後流鼻血了.他的妻子為他確實是操了無數的心,對此他感到愧疚卻又無法感激.那天,就在獵人偶爾邁進"樹靜於風"茶館視線與洋子相交的片刻,他的心一陣悸動幾乎使他喘不過氣.他知道要有麻煩了,但至少是一種激動人心的麻煩.
自第一次見到洋子他就經常會在夢裡夢見她,獵人認為這不太正常,但同時他又暗暗地很享受這種感覺.昨晚,他做了一個很真實的,也很長的夢.這個夢真實到令他害怕.一般在現實中對於他人長相怎麼樣,當事人總是記不起細節的.他夢見了一個極端近距離的洋子.他發現在洋子左耳的耳陲上有一個極細小的粉色的痦子(後來第二天再見洋子時便證實了他夢的真實性,因為這是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不知為何,洋子在夢裡穿著一襲粉紫色的和服.他倆面對面地坐著,近到如同情人準備親吻之際那樣的距離.他們在討論關於第三者的問題.
獵人:第三者算什麼,第四者,第五者都層出不窮.現在好象有一個趨勢那就是沒有外人插足的婚姻成為不存在的婚姻了.當然,我們不討論那種與柴米油鹽有關的事.
洋子很恬靜地微笑著,聽獵人發表演說.
獵人慷慨激昂地繼續:如果一個第三者是以一種革命的姿態來對一個不合理的世界進行次序上的顛覆,那麼這個第三者就是一個偉大的革命家;而這個被從一樁沒有愛情的婚姻裡解救出來的人則應該感激這個破壞者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很多時候命運是不公正的,好女人沒有好男人配,因為象樣點的男人都被那種本身不怎麼樣卻懂得運用手腕的女人搶走了,剩下的,你不要他們,他們也不敢來碰你.那麼,該怎麼辦?只有革命,拿起革命的鋤頭,挖命運的牆角.
洋子平靜地說:聰明的女人一般都不會去演這個角色,因為她們知道她們將面臨什麼樣的挑戰.幹這事,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黑暗的,結果是不可預知的.弄不好牆角上的磚頭還會將這個革命者砸得頭破血流,而城牆還完好無損.講完,洋子如唱歌劇似地大笑了起來,直笑到花枝亂顫.
這時,獵人被一個巨響的春雷所驚醒.瓢潑大雨如炮彈一樣地砸向了那巨大的落地窗.他睜著眼在床上回味這那逼真無比的夢境,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茶館,將在夢中對洋子說的話又當面對她重複了一遍,想看看她怎麼說.誰知洋子象一個先知先覺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