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路都不看?”
那少年回頭看了我一眼,王公公早就在一邊極力忍著笑。我也不敢辯解,只是微微一笑。心裡想著明明是你突然停下,卻來說我,忍不住往前望看看到底他為何突然停下。
往馬場裡面望去,已經站了三人,一個穿著灰色印花長袍,腰間繫著一條黑色腰帶,腰間掛著一個褐色玉佩,通體透亮,即便我這個外行人看來也知道它價值連城,此人他眼眶深邃深邃,鼻子高挺,面板略白,竟有幾分外國人的長相。站在他左邊的身著橙色長袍,頭上戴了黑色的帽子,手裡拿著一把扇子,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高貴。而站在最遠處的男子,穿著上顯然不怎麼考究,一件褐色發皺了袍子隨意穿著,但他眼神堅毅,眉骨高挺,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傲氣。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能在皇宮裡面出現,不是大臣也是皇族。我看李世民放慢了腳步,猜想可能是因為我在身邊使他覺得不便,便慢下腳步,躲在了王公公身後。
“參見皇上。”
那個褐色袍子的人是最先發現李世民,急忙回頭問安,另外兩個人聽了他的話也急忙轉身,李世民卻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施禮,可是那二人還是拱手以示敬意。
“你們怎麼來了?”
“今早聽說獅子驄來了,臣等三人就忍不住前來觀看。”
“說話的是長孫大人,拿著紙扇的是房玄齡大人,另一位是魏徵大人。”
因為我和王公公站的有些遠,所以我才肆無忌憚的觀察他們,可是王公公突然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對我說道,他一定是看我打量他們的時間有些久,所以才開口給我解釋。可聽了王公公的話,我打量的反倒更加仔細了,沒想到我一日之內竟見到了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首的長孫無忌,剛正不阿善於進諫的魏徵,有漢之蕭何之稱的房玄齡,這要是回去和人說,別人一定以為我得了痴心瘋。
“獅子驄在何處?”
李世民朗聲問道,那白衣少年轉身離開,不一會他就牽著一匹白馬走了出來。白衣白馬,翩翩少年本該是無比夢幻的場面,可我細看那白馬,肥碩的身體巨大無比,嘴角還流著口水,那個邋遢的樣子,真是配不上那翩翩少年。
“這馬性烈,恐怕只有夜才能制服它。”
長孫大人見那白衣少年牽著馬出來,不禁感嘆,原來那個白衣少年叫夜,這麼奇怪的名字。李世民聽長孫大人誇獎夜,眼角漏出笑容,似乎有些驕傲。
“夜。”
李世民輕聲呼喚,夜卻聽到,將馬遞給馬伕,迅速回到李世民身邊。哪成想夜剛一走遠那馬竟然抬高前蹄,將牽著它的馬伕踢開,那馬伕瞬間口吐鮮血摔倒在地。可是礙於李世民還在也不敢說疼,趕忙起身繼續牽馬。
那獅子驄不肯聽話,一個翻身,將周圍的幾個馬伕全都甩開,其中一個馬伕倒在地上,臉色極為痛苦,站起來時整個胳膊都抬不起,我心裡難受,明明一個畜生,竟連活生生的人都比不上它,任它傷害也沒人敢鞭打它,深怕在它身上留下傷痕。
“我大唐最好的馬伕都在這裡,竟然沒有人能及上夜嗎?”
夜本想回去牽馬,誰知李世民突然這樣說,他只好回到李世民身邊,站在他身後一步之遙,不再理會那發狂的獅子驄。李世民的語氣有一絲嘲諷,無非是雪上加霜,讓我更加的生氣。
“我能馴服它,但要皇上賜我三樣東西,一是鐵鞭,二是鐵棍,三是匕首,如果鞭打不行,就拿鐵棍,如果鐵棍還不行就拿匕首隔斷它咽喉,看它服不服。”
“媚兒不許胡鬧”
其他人都被我的話嚇了一跳,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的夜也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唯獨李世民,只是眼中露出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笑話在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