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我又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
我為什麼存在?為什麼成為現在的我?什麼叫做快樂?
笑,就是快樂嗎?
什麼叫做幸福?
被別人所需要,就是幸福嗎?
我成為現在的我,是我所希望的嗎?我快樂嗎?我幸福嗎?我真的是一個絕對的我嗎?
也許不是吧。
……我究竟是一個洋娃娃,還是一個真正的人啊……
厚重的門轟然開啟,燈光照亮了他們的臉。
所有人的思考都停止了。
撫琴者帶著疏流和舍丁走入那宏偉的大殿,在高高的王座下跪下。
“吾王。我回來了。”撫琴者說,“所幸不辱使命,疏流和舍丁帶回來了。”
王座上的天子俯視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好了,辛苦你了。”天子笑起來,向左右侍衛做了個手勢。“把他們帶下去吧。啊……不,等等。留下疏流,把舍丁帶到監獄去。撫琴者,你也可以下去了。”
於是,這空闊,到處金光閃爍的大殿只剩下天子和疏流兩個人。
疏流仰視著天子,手心因為緊張而沁出了冷汗。
“……疏流,重返瞑王朝,感覺如何?”
疏流沉默。
“你沒想到會以囚徒的身份回來吧?”天子說,“還是說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我的確早就已經想到有這麼一天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疏流說。
“哦——!”天子故意拖了一個長音,“不過,我想你一定沒有預料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現在已經真的成為囚徒了。”
疏流的額頭上一瞬間流下冷汗,瞳孔急劇收縮。
看到他這個表情,天子忍不住大笑起來。“唉!我就說你沒有想到吧!我想你應該不懂能開啟這個魔法手銬的魔法吧?讓我猜猜看,你的計劃恐怕是:讓我把你和舍丁全部關進監獄,然後讓舍丁用魔法開啟手銬和牢門,你們一起逃跑。對不對?不過我倒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想要回來呢?”
疏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告訴我。”天子的目光變得冰冷如刀,一字一字地說:“你到底為什麼回來?!”
疏流沉默。
“你不想回答嗎?還是……在等待舍丁從監獄裡逃出來救你?”天子站了起來,冷冷說道:“告訴你吧,舍丁一進入監獄,就出不來了。我既然知道了你們的計劃,自然已經準備好了對付這個計劃的道具。”
疏流吞了一口唾液。“……你究竟為什麼能看透這個雖然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低劣的把戲?”
“太容易了。我根本不相信撫琴者能把你們抓起來。雖然我給了撫琴者人魚之琴,但僅憑他們幾個恐怕只能把你們打傷而已。我本來計劃與撫琴者取得聯絡之後,再派出一批殺手的。”
疏流完全清楚,天子是絕對不會說謊唬人的。舍丁恐怕真的無法再從監獄裡出來了。現在他們的計劃完全已經泡湯,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了。
“你什麼也不說,是不是表示你已經完全絕望了?那麼,我就要對你行刑了。”天子的手放到了皇座的扶手上。“雖然我很想像處理你的族人一樣處理你,但現在我卻又改變主意了。我會送你到一個比死更恐怖的地方去。”
天子的手指動了動,疏流腳下的地板突然分開,整個人向下落去。
“等等!”天子突然離開了座位,閃電一樣掠到疏流面前,在他完全落下去之前托住了下頜,把他懸在空中。“我要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
天子將嘴唇湊到疏流耳旁,輕聲說:“雖然屢次敗給我,但其實你完全不必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