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天高氣爽,這個季節登高遠望可達到心曠神怡、健身祛病的目的。和登高相聯絡的有吃重陽糕的風俗。“高”和“糕”諧音,作為節日食品,最早是慶祝秋糧豐收、喜嘗新糧的用意,之後民間才有了登高吃糕,取步步登高的吉祥之意。
雲錚覺得今天的兆頭極好,重陽登高,而高麗全國跪降,他雲少帥這登的,那可是一國之高,古往今來,能夠企及的也只有那寥寥幾位了。
高麗朝中,雲錚毫不客氣地坐到原本屬於高麗王的王座上,面對高麗臣子們中難得的幾個傷心的眼神,他輕笑一聲:“高麗王之爵位,一向是向我中華天朝請賜而來的,你之王爵,放之邊荒蠻夷,固然是王。可若入中華,必連降三級……而本世子乃是大魏世襲罔替雲國公世子,於你而言,該是上爵,坐此位置,當是爾等榮耀。”
眾人不論服與不服,此時也只能做出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連連稱是。
卻有一人憤而出列,指著雲錚罵道:“枉你自稱天朝國公世子,系出名門,卻無故出兵我高麗,戮我子民,殺我大將,挾我君王,你還宣揚要救我高麗子民於水火,此刻卻竊據王位,莫不是要倚仗我高麗之地,裂土為王??”
眾人大駭,高麗一干臣子更是立即喝斥此人,高麗王連忙站起來,慌慌張張罵道:“文克謙,往日朕……往日本王對你不薄,你何故出言陷害本王?還不速速退下!”又轉而朝雲錚跪下磕頭道:“少帥息怒,此人……此人怕是失心瘋了!”
雲錚悠然擺擺手,站起身來,踱步道:“你就是文克謙,是吧?我雖遠在燕京,卻也聽過你的大名。不過今日一見,卻是見面不如聞名……你連何為大忠大義、大仁大孝都不知道,枉被稱為高麗賢臣,更算不得什麼大儒。”
文克謙脖子一硬:“似你雲探花今日之所作所為,便是大忠大義、大仁大孝了嗎?”
雲錚笑道:“然也,本世子之所作所為,正是大忠大義,大仁大孝。無論是對於我大魏,亦或是對於高麗,我的作為,都可以冠之以‘大忠大義、大仁大孝’之名。”
“荒謬!”文克謙氣得手指直顫。
“你不信?好,今天當著你們高麗文武百官的面,本世子就教教你,讓你這邊荒大儒,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儒之道。”雲錚傲然道。
“是嗎?倒要請教!”文克謙冷哼一聲。
雲錚悠然踱步,道:“爾自問忠於爾王,是故自以為忠者。然爾王所以為王,民之領袖也。何為領袖?使天下之民,飢有所食,凍有所衣,居有所屋,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若不,則未盡領袖之責,不足為人君,亦不足享臣民之忠也!故錚言:忠之至大者,非忠君、非忠社稷、亦非忠天地,而在忠民。觀高麗今日,君不以天下萬民為念,臣不以天下萬民為念,君不類君,臣不類臣,何有一人可堪受一忠字?”
“義,兄弟之情也。天下萬民,何人不與我等為同胞手足?五百年前,五千年前,誰敢言不為一家也?是故,天下萬民,皆兄弟也,無分貴賤,無非尊卑,皆以兄弟待之,此為天下大義。”
“仁者,博愛萬民者也。然則天下多事,戰起多由,戰者則不仁乎?謬也!須觀其戰之為何,若其戰由,只因權勢,只因財富,只因佳人,則為不仁之戰也。若其戰由,為救民於水火,為解民之倒懸,其為大仁之戰也。”
“孝之者也,順愛師長,恭之敬之。爾等因何而立於朝堂,而非躬耕田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者也?蓋因民之所養。是故民者,爾等父母之輩也。厲以待民,如同斥母,刀以加民,如同弒父!不敬民者,談何為孝?”
文克謙額頭冷汗直冒,他雖然是高麗大儒,卻哪裡有云錚知道後世那些把“民權”捧到頂點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