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餅乾都是褚亦安抽到的。
遊戲第十天的盲盒,百寶箱爺爺給了一箱子的餅乾。太多了,她和陸卿淵兩個人根本就吃不完。
這些餅乾帶著佔地方,隨便扔掉又太過可惜。褚亦安在糾結這些東西該怎樣處理,剛好就遇見了那群逃難者。
她乾脆將餅乾扔到路上。
這對她而言微不足道的舉動,卻成了這些難民們的救命口糧。
“陸老師是不是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到綠洲啦?”
褚亦安拿著地圖仔細研究,看著在一段山脈的旁邊用紅色筆標記的目的點。
“快了。”
翻過這座山,再穿過一個城鎮,前方就是綠洲了。
“汽油應該都夠了吧。”
褚亦安看了下他們的存貨,還剩下四個小桶的汽油。
“夠了。”
陸卿淵點了下頭,根據他們前面對汽油的消耗,四桶汽油綽綽有餘。
“那我們真的很快就要到了。”聽到陸卿淵肯定的話,褚亦安忍不住躺平,感覺勝利就在前方。
但真的是這樣嗎?
陸卿淵目光透過窗戶朝著天邊看去。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難得陽光這麼好,橘紅色的晚霞將大地染出一層紅光。寒冷且光明,帶著極度的矛盾感。
陸卿淵握緊方向盤,心中像是有一塊石頭般始終下不來,“但願吧。”
今天的夜晚來得比往日更早。
在陽光消失的沒多久,氣溫驟降!
他們在車內感覺不到什麼,但是褚亦安明顯地看到車上的溫度計一路下滑,短短兩個小時,氣溫從-變成-28。
“陸老師,今天的氣溫降得有點快。”
褚亦安第一時間將這個問題告訴他,此時陸卿淵已經將他們的車開到了那綿延不盡的群山山腳。
大雪已經掩埋上山的路,大多數山脈都又高又陡。
比起天氣降溫,如何將車開到對面才是重要的問題。
陸卿淵看著地圖,駕車在群山邊緣,根據地勢和目測尋找最矮的線路。在試探多次之後,車輛這才歪歪扭扭地上山,如同蝸牛般朝著山上爬行。
晚上9:00,氣溫-36度。
晚上9:30,氣溫-41度!
在他們上山的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氣溫已經降低到之前最冷的溫度,更可怕的是下起了暴風雪。鬆軟的雪堆在山上,即使他們的車是專門為雪地改造,行動起來也變得費力。
車輪在地上碾出比平常更厚的痕跡,車輛的速度又慢又費油。
爬到距離山峰三分之二的高度時,車輛陷進去了。
車輪胎在原地打滑,上不去、下不來,原地被車輪磨出來的坑卻是越來越大。
“你掌好方向盤,我下去推。”
陸卿淵隨手拿起外套,套上就要出去。褚亦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朝他指了指旁邊的溫度表。
現在室外溫度零下50度。
這個溫度只穿三套加絨內衣和羽絨服,那得凍成狗。她讓陸卿淵再加了兩件衣服,還在後背、胸前、四肢都貼了暖寶寶。
陸卿淵還沒下車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個火爐般在發燙,然而在零下50度的溫度裡呆了沒多久,不能說熱,只能算是剛好合適。
他拿著兵工鏟挖車輪下的雪,車子的發動機迅速運作,他在後面使勁推。
兩人配合下車輛緩慢移動,慢慢挪出那個大坑。
車挪出大坑後陸卿淵沒重新上車,他拿著兵工鏟走在雪地車的旁邊。每當雪地車停下來,有陷下去的趨勢,他就在旁邊推一把。
他們專門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最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