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某是王慎,久仰大名。你我都是戰場上的老對手了,想不打了這兩月,咱們還是第一次見著面。”
船上,楊么也是微微一拱手:“見過王軍使,我也是久仰你了。”
說罷,他朝岸上的牛皋點了點頭:“鐵大哥,不,我應該喚你牛將軍。那日若非得你,楊太已經死在連雲寨上。你的神射和武藝好生了得,楊太看中的人果然是英雄好漢,某沒看走眼。”
看到楊么,不知道怎麼的牛皋有點心虛:“一別半月,么哥風采依舊啊!?”
楊么哈哈一笑:“我現在被王軍使趕得浪跡於大湖之上,風餐露宿,惶惶不安,又有什麼風采可言?”
楊么倒是個豁達之人,王慎心中突然有點佩服:這種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名字,做下偌大事業之人,果然有著過人的個人魅力。
他回頭對岳雲和牛皋道:“你們都退下去。”
岳雲:“軍使……”
王慎:“執行命令。”
“是。”眾侍衛這才牽了馬退下去十來丈,暗自警戒。
王慎微笑地看著楊么:“么哥,現在只剩王某一人了,可上岸說話。”
“好,正我願也。”楊么一縱馬躍下水去,捲起一團浪花就衝上岸來。
二人就那麼騎在馬上,相互對視。
須臾,王慎才笑道:“么哥可看夠了,你我都是老相識了,就不用互相見禮了吧?”
楊么也笑道:“那日在路上你我碰面,軍使衣著樸素,楊太看走眼了。若是知道你的身份,當時就該不顧一切將你留下。也對,軍使當時看起來很是普通,可身上那股精氣神卻不是一般人有的。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二人這一笑,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笑畢,二人面皮一整,有一股氣勢從身上生起,就如同兩口出鞘的寶刀。
楊么又道:“楊太先謝過軍使對舍妹的看顧,某就這麼一個妹妹,自從落到泗州軍手裡之後,當真是食不下咽,卻不知道如今細妹可好了些,她在信上也沒有說。”
王慎:“細妹當日被一箭射穿了身子,發了幾天燒。不過,現在燒已經退下去,傷口也開始收攏。雖說身子還有些虛,但性命已經無憂。再養上半月,就沒事了。但是,聽軍中郎中說,畢竟傷得重,以後只怕做不得重貨,甚至走上幾步路就會喘。”
“多謝軍使,細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楊么嘆息半天,才問:“軍使這次透過細妹約我見面,卻不知道有何事?”
王慎豎起兩根手指:“兩件事,一公一私,么哥想先聽那一樁?”
楊么:“你我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楊么感覺就好象和軍使認識許多年一樣。你我同為寇仇,自然沒什麼好講的。先說私事吧,不然一旦公事談崩,私事還說得下去嗎?”
“哈哈,也是,那就先說私事。”王慎放下一根手指:“私事就是,某欲將令妹許給牛皋將軍。放心好了,牛皋將軍雖然年紀一大把,可至今依舊是孤身一人。令妹嫁給他乃是大妻,且某會讓他將三媒六聘的禮數走到,絕對不會讓細妹受半點委屈。牛皋將軍的情形么哥大約還不知道,他乃是河南豪族,在地方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往乃是朝廷的團練使,如今又立了大功,某當上奏朝廷,給他加官進爵,令妹將來也會得朝廷誥命的。細妹和么哥父母去世得早,所謂長兄當父,這樁婚事還請么哥點頭。”
王慎本以為自己說起這事楊么會一臉的憤怒,卻不想,聽到這話之後,楊么卻是一臉的歡喜,甚至還帶著一絲悽然,喃喃道:“細妹長大了,要嫁人了,還嫁得這麼好,泉下爹孃若是要知,也會歡喜的。”
他點點頭:“細妹本來就喜歡他的鐵大哥,牛將軍又是朝廷官員,細妹這算是嫁入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