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是一流,甚至比官家的親軍還精良。
不過,既然那些裝備王慎都吃進嘴裡去,要想叫他吐出來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就哼了一聲:“好,那就打造和購買好了。”
於是,他就和手下忙了半天,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要想裝備這麼多降軍,起碼要五萬貫錢。
沒辦法,就是這麼貴。一套上好的鐵甲就得十幾泯錢,一把刀,一泯,一匹戰馬……這東西有錢也買不到。
自己就算將所有的家底子都掏空也弄不成,就算勉強裝備好,估計也錢養兵,部隊用不了兩日就會散得乾淨。
看來,這事卻是不成的。
正懊惱間,又有幾個文吏拿著公函過來,也沒有什麼廢話:“府君,這是行轅的開支,馬上就要支出去,請相公簽字用印。”
“什麼東西?”李橫接過公函一看,頓時惡向膽邊生。
那幾個文吏一臉的嘲諷。
一人道:“相公,此番大戰,我軍陣亡士卒需要撫卹,受傷的將士需要治療、休養,不能再上戰場的也需要給田宅安置。我等去找王軍使,軍使說這些都是行轅的事,讓我來找相公。”
又有人道:“相公,剿滅李宏賊軍,按例,有功將士需要犒賞。將士的名單和資料各軍已經統計出來,請相公撥款。”
“相公,明日就要征討張用,按照我朝軍中規矩,部隊出征需要開撥錢,還請相公拿個數字出來……”
李橫徹底呆住了,是的,自己是將行轅的架子搭起來了,也得了四萬多貫錢。可泗州軍的各項開支也找到自己頭上來,又不能不官。
他計算了半天,發現那四萬多貫錢不但不夠,自己還得貼補進去一些。
他的內心之中是崩潰的。
若是不理,文吏們和各軍將領都派人來痴纏。那些軍漢們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拍桌子摔板凳,又叫罵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們這些混帳東西死活不肯給錢,是不是想貪咱們的賣命錢。惹惱了我等,一刀宰殺了,大不了上山落草去。過得幾年,受了招安,說不定這官兒還當得大一些,嚇得李橫手下的扈從們面如土色。
就這樣,熬了一整夜,核計完數字之後,那四萬多貫錢還沒到手,就盡數開支出去。
他李橫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不但沒有落到任何好處,反白給王慎當了一場帳房先生。
王慎來這麼一手,徹底將李橫得罪了。
他沉著臉騎馬走到浮橋上,恨恨對手下道:“王慎實在可惱,視我行轅無物邪?你們也不用說那些沒用的,來日方長。”
“來日,還有來日嗎?”一個幕僚苦笑:“相公,真沒想到泗州軍如此剽勇。李宏一萬人馬,只一夜就被打得全軍覆沒。還有孔彥舟,當出孔賊縱橫江淮、山東的時候,朝廷拿他也沒個奈何。可王慎一出手,就取下他的頭顱。若是王慎這次再席捲安陸,將整個德安府、鄂州收入囊中,咱們可就沒有安身之地了。”
“是啊!”一想到自己無亮的前途,眾幕僚和扈從都是唉聲嘆氣。
以王慎的飛揚跋扈的軍閥作風,以泗州軍的兇悍,掃平江漢之後,一旦拿到這片膏腴之地,自然是不可能吐出來的。有了赫赫戰績,有了這片富饒的大平原,姓王的勢力將成倍增漲。
現在朝廷威信不存,無論是對外對內戰事都必須依靠這些軍頭們。前一陣子,朝廷和官家已有大力籠絡統軍大將的跡象,一改靖康以前對他們諸多限制的祖宗之法。
比如張俊張伯英因為鎮壓南方賊軍有功,就被封為節度使;至於韓世忠韓良臣,更是被提拔為任建康、鎮江、淮東宣撫使,大大提振了武官們的心氣。
以朝廷現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鳥樣,一旦王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