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小的時候一個人坐在狗尾巴草花壇邊的樣子。
馬嘯嘯輕輕咳了一聲,想要喚起他的注意,墨子昂照例不動,馬嘯嘯重重地咳了一聲,他還是沒有動。接著,馬嘯嘯驚天動地一陣巨咳,直到後來真的嗆了一口風,在那邊咳得臉紅筋漲,毫無美感。墨子昂緩緩地起身,走到她背後,不知拍了哪一處,她竟一下子就止住了咳。
馬嘯嘯包著眼淚花抬眼瞪墨子昂,而後者臉上掠過模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見,只開口說:“今日遇上趕燈,要在此處逗留一日,馬公子隨意。明日一早自會派人接你。”說罷轉身就要走。
馬嘯嘯一急連忙拽過他的胳膊,感覺他一震連忙閃開。馬嘯嘯迷惑道:“怎麼了,我又不是大便,你幹嘛躲那麼快?”
墨子昂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眼裡流露出冰冷的意味。
馬嘯嘯大感不快,這人先前還挺客氣,這兩天就變了模樣,封娘還說他是學富五車、知書達理的墨先生。
可是畢竟馬嘯嘯對這個不太在意,這可不是她的焦點,只要回去了,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浮雲,就像是夢境,簡直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所以馬嘯嘯一直對李彥不記恨,眼下她很快忽略墨子昂的反應,上前一步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天一天有什麼安排,是不是要出去玩?能不能順便捎帶上我?”
墨子昂聽罷,猜測她說話的意思,現在他漸漸能明白馬嘯嘯的說話方式了,雖然和大多人用詞不同,可是大意還是能夠理解。眼見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回答道:“馬公子既然人地不熟,不如今日隨在下一道去遊湖。”
馬嘯嘯點頭如搗蒜,“好好好。”她可沒錢,能夠跟著有錢人玩當然是最好的。
小僕站在門外,見到馬嘯嘯出來的時候,略微吃驚。馬嘯嘯見他眼中似乎流露出輕蔑的神色,可到底是讀書人,也不大明顯。馬嘯嘯只瞪了他一樣,哼著歌就上了馬車。我可是你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對我不好那就叫恩將仇報。馬嘯嘯一面心裡對他說著一面更加心安理得,行為上越發肆無忌憚。一上車直奔軟墊而去,那就是所謂的“正座”。
墨子昂上了車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馬嘯嘯很疑惑,不明白他這些天為什麼總喜歡閉著眼,彷彿累極的樣子。她細細地打量了他一會兒,開始沒話找話:“墨子昂,你的短笛哪裡去了?”
墨子昂眉輕輕一皺,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兒,什麼也沒說。
在不甚明亮的空間裡,馬嘯嘯覺得他的眼睛有種黯淡的棕色,發著幽幽的光,讓她想起了琥珀。雖然無甚關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車行了一段,窗外漸漸傳來了嘈雜聲。馬嘯嘯迫不及待地掀簾伸頭往外看,久違了的繁華街市,自打她出了皇城,一路逃竄就再沒閒情逸致欣賞街景了。
馬嘯嘯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市,聽著沿路的叫賣,心情愈發飛揚,她馬嘯嘯又可以興風作浪了。
她攀在窗沿上看窗外風光,忽然見著一處樓閣格外眼熟,門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好生熱鬧的感覺。她覺得十分奇怪,想看得更清楚,身子不覺又往外湊了湊。
偏巧時機不湊巧,車輪碾過一塊石塊,車身一簸,馬嘯嘯身子一輕,手胡亂抓了一把,扯下了半截簾布,撲倒在青石街上。身子剛一著地,馬嘯嘯就仰臉破口大罵:“墨子昂,混蛋!你就不知道拉我一把啊!”
車停了下來,墨子昂坐在車裡沒有動,沒有睜眼,臉上卻隱約帶出一點笑意。
馬嘯嘯吐了兩口嘴裡的塵土,利索地爬起來,兇惡地對周圍人喊道:“看什麼看!都該幹嘛幹嘛去!”瞪了無辜的圍觀者兩眼,她一抬眼便看見“麻將莊”三個燙金的大字。
“媽媽咪呀!”馬嘯嘯欣喜若狂,一個箭步便跨了進去。
木擊的聲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