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馬嘯嘯只覺一股盈盈熱氣灌滿全身,腰不再酸了,手不再痛了。
激動地問:“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嗎?”
墨子昂輕聲一笑,“不過略施小計,打通幾處血脈,你日後練武也大有用處。”
馬嘯嘯點了點頭,專心地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覺得有輕柔之物落在臉上。
睜開眼,已是漫天細細飄雪。
瑩白的雪花撲簌簌地落下,地上漸漸鋪上一層雪白。
夜寂靜無聲,坐在亭亭華蓋下,落雪不多。
馬嘯嘯痴痴地望著美景,背後傳來一股股徐徐熱氣,倒也不覺得冷。
她舒服地喟嘆,這是她穿來這麼久以後,第一次覺得身心舒暢,留戀此間好時光。
墨子昂收了手,在她身後道:“今日就到這裡了。”
馬嘯嘯轉過頭,見墨子昂一雙黑眸如碧水清亮,縱使曾受難,他卻有一雙如此純淨如鹿的眼睛。
她發自肺腑,開口道:“謝謝你,墨子昂。”
墨子昂有禮答道:“馬姑娘,毋需介懷,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你叫我馬嘯嘯好了。”她笑得眉眼彎彎。
因為雪下得急,馬嘯嘯本打算策馬回去,可是由於斬鬼還未正式變成坐騎,她也沒有給它裝馬蹬,眼下斬鬼也不知鬧什麼彆扭,不肯屈膝趴下,她爬不上馬。
正氣惱間,馬嘯嘯只覺身子一輕,她便被墨子昂攜起,輕柔地放到了馬上,他的氣息迎面擦過,她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她坐在馬上呆呆地望著他。
他眉目亮過天邊星子,“子昂謹祝明日馬嘯嘯馬到功成。”
說罷轉身,腳步一深一淺地邁進了雪裡。
白衣如雪,彷彿嵌進了漫天風雪。
作者有話要說:
☆、舞獅的狗尾巴草
清晨,這一場雪終於停了,倒是個萬里無雲,秋高氣爽的好日子,風裡還殘留著爆竹氣味,一地紅屑,煞是喜慶。
鎮天府門外,香車寶馬排滿了長長的巷道,江南世家,高門新貴,無不來賀。
庭院內鑼鼓喧天,佇立正中的戲臺綵綢飄蕩,他方唱罷我登場。幕幕大戲,好不熱鬧。
戲臺正中,坐著個六旬貴婦,著一襲鳶蘿松紅衣,風姿猶存,臉上含笑,側頭與周寧麒說話,正是鎮天府太君。
那臺上,驃騎大將軍剛剛下場,倏地,鼓點一換,一聲急過一聲,奪人心魄。
臺下眾人不覺噤聲,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
兩名雜役飛快推出一塊大木板,便匆匆下了場。
太君定睛細看,那木板上豎著高高低低的九隻木樁,一起一伏間竟仿若成梅花形狀。
鼓點驀地生生一斷,琴聲起,鑼鼓揚,一龐然大物躍上臺前,眾人一驚。
那物似虎非虎,面帶白毛,眼若銅鈴,頭系紅綢,隨一行一動上下翻飛。
臺下太君直了直身子,瞬也不瞬地望著。
只見那似虎非虎之物,足尖一地,猛然躍上了木樁,在樁上來來回回,步履輕盈。
霎時,臺下叫好聲一片。
那物隨樂聲靈動,搖頭晃腦,頗也帶了些憨態可掬,眾人面露笑意。忽地,只見那物臉上,虛晃一下,竟是張開了口,一上一下,若隨聲唱和。
眾人鼓掌叫好,正覺精彩間,一熊熊火球,從臺前飄過。
太君大驚,侍衛立即躺在身前。待看清,那火球由一青衣小童穩穩擒住時,太君忙不耐地撥開侍衛,專心看著。臺下頓時一片安靜,只顧呆呆看那燃燒的火球。
那火球甚為小巧,如紅日墜地,只見那擎火小童行到木樁前,抬頭一晃,火球被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