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訕訕地應了一聲,又把身子縮了回去。
我想要從窗欞上爬下來,誰知突然腳踩了個空,連忙條件反射地去抓天青石吊燈,不料燈已經被我修了回去,一下沒抓住,砰一聲結結實實摔了下來,砸在了那擺得密密麻麻的盆栽上。
一聲慘叫響徹學院宿舍區,一瞬間從東區到西區宿舍樓的天青石聲控燈全亮了。
入夜,毛巾,床榻。
洛瑟坐在我身邊,正在一根根細心地拔我背上的仙人球刺,床頭櫃上點著蠟燭。
我的臉和那些盆栽是一個顏色的。
阿努比斯筆挺地站在牆角,頭也沒敢回。
“奧西里斯,脫底褲。”
我正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操練怎麼弄死阿努比斯的一百零八種方法,聞聲忽然一愣,抬起臉疑惑道:“脫底褲?”
洛瑟理所當然地指指我的臀部,說道:“啊,這裡也有刺啊!”
我的臉轟一下氣血上湧,瞬間成了熟蝦子,結結巴巴推辭道:“不,不用了吧,這裡我自己拔好了。”
他拿過我的手往屁股上一放,似笑非笑道:“你摸得準?”
一滴冷汗從腦門滴到脖子裡,我乾乾一笑:“好像摸得準。”
他笑著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刷一下就把我的底褲拽到了腿彎處:“行了,給我看看又不吃虧,大不了我也給你看看。”
我噎得半死,卻又無話反駁,心裡哭了一聲,直接把腦袋埋進了枕頭,任由洛瑟在我身上折騰。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47 你變態!
我被阿努比斯氣昏了頭,一直和洛瑟兩人老公老婆對喊到半夜才發現過來,被白白佔便宜叫了十幾遍老婆,氣得直想打人。
兩天以後就是開學,好在洛瑟的傷勢好起來非常快,就算我沒有用治癒術幫他調養也超越了尋常人許多,確實有點精靈體質的意思,然後每次我坐在他身邊默唸咒文的時候他都會一直注視著我,雙眼柔柔亮亮的,肩上偶爾還會搭著一縷光滑的紅髮。
他這個樣子確實挺造孽的,揹著陽光的時候連面板都透著著珠光,像是繼承了神魂一樣的漂亮,嘴角還含著笑,我經常不經意抬起頭看到他後就被迷個半死,差點就要發生點不該發生的。
兩天裡阿努比斯算是整個人都蔫了,老老實實在家裡呆了兩天沒惹麻煩,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們突然在桌上發現了一封魔法傳送的書信,開啟一看是他被重新分班到了古麥這邊,希望他好好加油之類的云云。
我額頭青筋直跳,想到我連白天都要被這龜兒子摧殘就想哭,洛瑟非但不同情我還特不懷好意的安慰我說沒事,以後省了時間不用去接兒子了你輕鬆很多。
我聞言差點掀了桌子,鬱悶了好一陣最後想到朱利還是託我們的福讓他逮回來的,然後憤憤不平地跑去沖澡,洗完躺在床上攤煎餅,自認倒黴。
這一覺睡醒就到了第二天清晨,莫爾伊冬天最冷的幾天已經過去了,但是儘管氣溫有回升那麼一兩度,總得來說還是沒差,因為天還在繼續下雪,滿世界都是銀白色的。
會魔法的人可以在冬天用魔法保持自己的體溫,但是更多的人喜歡穿上冬日裡新款的衣服和鞋子,然後逛街打雪仗,像下界的凡人一樣。所以我們抱著書本去上課那會兒路上放眼望去穿什麼的都有,從光膀子披披風到長袖長裙到渾身上下都是毛絨的一個不缺,咋一看忒詭異。
我和洛瑟在外面是夫妻身份的事情阿努比斯是不知道的,去的路上我揀了個大概給他說了一下,免得他到時候拆我臺那我都不知道怎麼圓這謊。誰知阿努比斯聽完以後一點也不驚訝,反而特誠懇的說道:“奧西里斯,你本來就長成那樣了,變來變去也差不了多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