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寧和酒樓地處御街,不僅可瞭解時事走向,挖掘人才,甚至能控制輿論……
看著對方興致勃勃的表情,傅清漪輕笑:“那對夫婦,我已經替你留意好了,你就放手去幹,無需顧忌。”
王葵眼眶溼潤,跪在地上,鄭重的給傅清漪磕了一個響頭,傅清漪目光溫和,也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心實意想要感謝她的。
“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我王葵,沒齒難忘!”
傅老太太乾脆利落,一個星期後,便備好了馬車,讓傅輕歌提前去佛寺熟悉環境,等到壽宴過後便留在佛寺修身養性。
只是這一次,蘇氏忙著要打理壽辰事宜,便沒有和幾位小姐一同前往,只是吩咐兩位姨娘要看好四位小姐。
傅靜姝身子隨著馬車一顛一顛的,心裡猶如小鹿亂撞。
佛寺……是她初識阿離的地方。沒想到,被賊人毀了名聲的已經變成了傅輕歌,她們還是要去佛寺。
這次,她,還要再遇見阿離嗎?
傅靜姝掀開簾子一角,將目光投向來往的人群。
傅清漪也探頭望向窗外——
已經將近一年沒看師父了,不知他老人家可還安好?
事實證明,雲起大師還是一如既往的生龍活虎,維持著淡淡笑的表情接待了眾人後,便嚷嚷著要和小徒弟下棋。
傅清漪笑得有些無奈,也由他去了……正好,她也有事想和師父聊一聊。
殘棋擺上石桌,見師父定定的望向棋盤,傅清漪心裡失笑:師父其實棋藝不怎麼好,但他下棋卻出奇的認真,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
這也是……他們下了五年棋,都沒有分出勝負的原因。
見師父一臉深思熟慮,傅清漪也不著急,隨手從輪椅底下的暗箱裡抽出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
這本古書是她讓離枝去找的,它被傅府儲存得很完好,裡面介紹了遙遠年代的古語。
傅清漪一頁一頁的翻過去,開始尋找令牌上纂刻的文字。
冷不丁聽見師父的一聲輕笑:“幼卿,該你了。”
好快!傅清漪從書本上抬起頭來,但見師父唇角邊的淡笑,心裡咯噔一下,忙將視線移向棋盤。
那個黑子,切斷了白子所有的後路,如同龍的眼睛一樣,閃著神秘耀眼的光。
傅清漪先前精心設計的連環局,就被這一個小小的黑子給破了!
傅清漪有些挫敗的咬著嘴唇,四年的苦心啊……
她笑著低下頭,脆聲道:“幼卿輸了!”
“不盡然。”雲起大師淡笑道,“我只是破了你的陣法,勝負未分,輸從何來?”
“輸在態度上。”傅清漪抬頭看著大師,眸光清亮,“師父要下棋,便一心一意鑽研棋藝,從不輕易落子,這才是真正的對對手的尊重,師父對人生的態度,幼卿望塵莫及。”
雲起大師仰天大笑,道:“不錯,倒是個有悟性的。”他清淺的眸裡似有薄霧縈繞,“你回到傅家後,便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一心一意地做一件事了。”
傅清漪忙把手中的書放下,絞著手指,表情有些無措。
她冷靜下來,垂眸,恭敬的鞠躬,沉聲道,“幼卿的心已沾染上世俗的塵埃,不配再當師傅的徒弟了。”
雲起大師表情不變,只是淡淡道:“你既叫幼卿,那便是我的徒兒。”
當初幼卿二字,便是師父賜予她的法號。
傅清漪低頭不語。
良久,雲起大師淡淡道:“他是一個好皇帝。”短短的七個字,似乎蘊含無盡深意。
傅清漪猛地抬起頭,攥緊了手中的古書,失聲道:“師父……”她再顧不了那些糾結,“您不是遠離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