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很不客氣,更不懂得什麼叫體貼。
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林以梅也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
只是,在自己無法依靠本身的力量重新站起來的時侯,她真的需要他在身邊拉她一把,像那天溺水的時侯一樣;再說,除了他冷淡寡言、不懂體貼之外,他居然讓她一個陌生人待在他屋裡,還免費供應她三餐,真的算是好人了。想來好笑,她當初還以為他是惡魔哩!
“來!”她為他再添滿酒,也為自己倒了些。“真的謝謝你及時搭救。”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物。
她是武俠小說看太多了嗎?滕青雲啜了口酒,夾起她下廚的伴酒菜入口咀嚼,味道還不錯。這年頭肯下廚房的女人不多見了。
“知道嗎?很多人都說我好強,其實我真的好強,所以才會一時受不了被人揹叛而跑到這兒來自殺。”她打了個酒嗝,酡紅的雙頰略微顯出醉意,嘴裡仍不停唸唸有詞。“我啊,真的是笨蛋!為什麼會為那種男人做出白痴才會做的事……你知道嗎?我和他——”
她移坐到膝青雲身邊,像頑童似的說著悄悄話:“是做愛後一個禮拜才分手的……呵呵,女人的價值就是這樣,男人得不到就視若珍寶,一得到手就棄之如草芥,為什麼呢?他喜歡處女的我,可是在上了床之後就把我當妓女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非得在自己的‘戰史’上記載自己獵下多少純情處女,直到彈盡糧絕才肯老實地娶個老婆收手?呵呵呵……”
“你喝醉了。”
他推了推她貼上肩膀的頭,退離了她一些距離,不過卻不敢太遠,怕她就這樣醉醺醺地跌下去。
“你……是不是討厭我?嗝——”
“沒有。”她是不是處女跟他有什麼關係,不過那種男人當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下流。
但是被騙的女人更笨。“有性關係不代表兩個人會白頭到老。”他沒來由地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林以梅點頭同意他的話,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又跌跌撞撞地滿屋亂晃。“沒錯!做愛只是動物性的衝動,跟愛不愛沒關係!它只是動物交配的本能!”對!就是這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滕青雲不置可否,她醉了,而且醉得徹底。
“你說你說……”她突然從後頭抱住滕青雲。
嗯,她喜歡他身上消毒藥水的味道,這讓她聯想到醫院,她喜歡醫院的感覺。她想像著自己穿白袍的樣子,她會像一個麻醉師嗎?會是個技術超群的麻醉師嗎?
“我是不是像他說的一樣是個殘花敗柳?嗯?”說這話時她仍免不了心痛。
“不是。”滕青雲仰頭飲盡黃澄的酒液,沖淡心中莫名的情緒;從聽她胡說八道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但是原因不明。“你喝醉了。”他轉身,一把將她打橫抱往床上休息。
正要離開去配點解酒藥時,卻被她一手拉住。酒醉的人力氣奇大,一時弄得他重心不穩,跌坐在床榻上。
“我不要你走!”她迷漾的眼寫滿悽楚。“我愛你啊!我不要你離開我!”淚水不聽使喚地落下,她看見她愛人心扉的人擁著另一個女孩漸行漸遠……“不要呀!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啊!”她拋棄矜持苦苦哀求他留下的結果是“殘花敗柳、丟人現眼”八個字——她的心,好痛!
還在瘋!
膝青雲拉開她的手,將她丟回床上。沒見過酒品這麼差的女人,不會喝還跟人學什麼藉酒澆愁、一飲三百杯的,笨女人!除了惹笑話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會——
不,她起碼還會點煮飯燒菜洗衣服的工作,他向來為人公平正直,這些日子以來確實都是她在張羅兩個人的飯菜,這點他得加上去,不能一概抹煞。
一會兒,滕青雲手上多了包藥和一杯開水。他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