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打色狼。”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不用打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他微微挑眉,壓低了身子:“是嗎?那我豈不是不該辜負這個稱號?”兩人正嬉笑打鬧之際,迎面而來了一名士兵,看樣子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麼要事。
似是印證了這個想法,那士兵勒緊了韁繩,行禮過後,喘氣說道:“公子,屬下奉將軍之命轉達口信,宮中傳來了訊息,說。。。。大王病重,急召公子回宮。”
回宮。。。。。
趙瑤嘴角微抿,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一旦回了宮,這樣甜蜜的日子怕是不會再有了吧。
身後的姬忽沒有錯過她的神情,即便預料到總有一天會回去,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他伸出了手,輕柔覆在她的上,安慰著她:“別擔心。”
而後,他掉轉了馬頭,朝著軍營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草地滾啊滾。。。。喵嗚。。
要回宮了。。。喵嗚。。感覺還有好多要寫,,,,,路漫漫。。。。
話說公子歧不會這麼消失的。。。還會出現的。。。
☆、第十一章
已趕了五天的路程了。
遠遠望去;仍不見王宮的半點影子。
按理說周王病重;身為其子的姬忽該全力返回;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神色從容地坐在舒服的馬車內。他漫不經心地翻閱了案上的竹簡;微風吹拂起了幾縷髮絲,薄薄的唇揚起了淺淺的笑意;仿若流雲不可捉摸。
在抬頭時,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狡黠的目光,嘴角牽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下令慢行?”
“嗯。”趙瑤點頭應後;無不感慨,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暫時忘卻那些勾心鬥角;像個真正的少年人般,無憂無慮。
“父王並非真的病重。”他捲了竹簡,微沉了面色,“在得到詔令的幾日前我的人秘密捎信給我,也不曾提及任何父王生病的跡象,當時我就知道,事有蹊蹺。。。。。。。”
沉默了片刻,他用極為平靜的聲音,割開了虛偽的父子之情背後的真相:“父王此舉。。。。。。。怕是想借病重的名義逼我回宮。”
趙瑤伸手,覆在他的上。
她不知要如何安慰,儘管他看似冷靜,可眼底的那抹濃濃的傷感,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畢竟那人,是他的父親。
手上突來的一暖,驚得他瞬時回神,這才發現他握著的竹簡已被他折斷了幾片。很快,他又恢復如初,無所謂地笑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她也笑了。轉身移開了車窗,望著遠處,隨口說了一句,“快要到王宮了吧。”她低了頭,微顫抖的睫毛在她的眼瞼上投下了婆娑般的陰影。
不論隊伍前行得如何慢,不出兩天,也要到了吧。只是,一想到又要回到那個壓抑的王宮,她的心情就止不住得低落。
“入宮後,與我一起去見父王。”
“這是為何?”
如他所言,宮中知她的人甚少,即便是殿內,安插的也是他的親信,如今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豈非。。。。。
姬忽低低地吐了一句:“我有我的理由。”他波瀾不興的臉龐,像是浸漬在一池靜水的倒影,迷離又朦朧,令人無法捉摸。
眉宇間透著一股異常的執拗,如同加諸在她手上的力道,那樣得不可撼動。漸漸地,她放棄了抵抗,也許他說的對,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之後的兩日,在快馬加鞭下,他們趁夜入宮。
宮中傳聞周王病重,不僅殿外護衛把守森嚴,就連偌大的殿內,也被後宮諸人擠得水洩不通。
當沉重的宮門被開啟的那刻,無數的目光朝著他們射來,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