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歉疚地望著她,不知該再說些什麼。黎瀟瀟也不再說什麼悄悄地上車。鍾盛發動車子,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無聲。鍾盛把黎瀟瀟送到她上班的廣告公司門前停車,向她道了聲再見也不等她有所反應就在嚴禁汽車調頭的地方調頭,一腳踏在油門上,車子在行人的一片叫罵聲中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向遠處飛快地駛去……
黎瀟瀟有些失神地看著鍾盛的車消失在視線裡,悵然若失。她又在門前站了一會,懷著重重的心事往公司裡走,她心不在焉地走著,不小心和公司裡出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她一驚抬頭說:“對不……”對不起沒有說完她就不說了,她看到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是韓式。
韓式看見是她,也是一怔,隨即說:“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兩人隨後不語,默默地對恃著。
同時,一條公路上,鍾盛把車開得飛快,他發狠式的猛踩油門,賓士不一刻就把省城甩在了身後。
省城遠郊,白天。
一片濃密的草地上停著鍾盛的賓士,鍾盛靠在車身上默默地注視著碧野藍天,他的心中翻騰起許多的往事――
鍾盛畫外音:
“至松,我的大哥我的恩人,這麼多年了雖說你不接受我的任何回報,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最親的人。我是一個孤兒,一個玩劣的失足少年,是你給了我大哥般的愛護,是你給了我重新生活的力量……沒有你就沒有我鍾盛!可是大哥你知道嗎?當你在深牢大獄裡第一次要求我相助的時候我卻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我真的很高興你終於給了我一個回報的機會,可這時候我卻遭遇了等待了三十多年才等來的愛情。我愛她,可當她提出結婚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忍著心疼拒絕,因為我愛她才不想讓她有一個犯罪的丈夫,因為在愛情和恩人之間我只能選擇一個,大哥,我永遠也無法背叛我們的友誼,永遠不能!”
省城隱都市,白天。
一個湖邊的茶座上,韓式和黎瀟瀟相對而坐,兩人不曾交談,各自品茶。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黎瀟瀟的目光望著湖邊沙灘上一對情侶出神。韓式的眼睛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上有幾對年輕人盪舟戲水。
黎瀟瀟先打破沉默,她問:“你怎麼不說話?”
韓式:“我在等你說。”
黎瀟瀟:“說什麼?”
韓式:“你知道該說什麼。”
又是沉默。片刻後黎瀟瀟說:“我要結婚了,就在你來之前我們去了婚姻登記處。”她雙手把茶盅捧在手中像是把玩又像是搓揉,目光幽幽望著湖水不再說下去。
韓式:“是那個姓鐘的老闆吧?”
黎瀟瀟:“他叫鍾盛,不僅僅是老闆還是我愛人。”她似乎對韓式稱鍾盛為老闆而不滿,把愛人兩字咬得很重。
韓式不介意她的口氣和態度,用一種冷漠的語調問:“你們肯定沒結成吧?”
黎瀟瀟的目光仍望著湖面,不言語。
韓式的語調仍是冰冷的:“如果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愛你,他就不會和你結婚,最起碼現在不會。”
黎瀟瀟的目光投向韓式,一瞬又躲開。
韓式繼續說:“你愛他,愛得很痴迷的那種?”
黎瀟瀟點頭。
韓式把頭轉開面對湖面,把聲音放得儘量平和:“瀟瀟,我們如果還算朋友的話,請你聽我說幾句話……你愛他就應該幫他,不要讓他走上歧路,這是為你們的愛情負責,也是為你的幸福負責。”
黎瀟瀟眼中不知為何有了淚光:“我會負責的,我會為我的愛負責。”
韓式審視著她,不,是逼視,說:“你以為和她結婚就可以為她分擔一切嗎?你錯了!他在犯罪,你也是,你在包?,慫恿犯罪!”
黎瀟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