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忽,你帶這些人前來,所謂何事?”
“本公子做事,何需與你解釋?”
贏歧笑笑,寸步不讓:“不瞞公子忽,歧與公主相邀前去楚國遊歷,公子忽如此興師動眾的,歧問上一問,也不為過吧?”
相邀。。。。。
這幾字震得他心頭一抽,握著韁繩的手是青筋凸顯,猙獰得可怕。相邀。。。。。。。呵呵,真是美好啊,曾幾何時,他們不也是如此?
不過眨眼,那些承諾已成空,可笑的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卻是個死了的奴隸,呵,奴隸,根本不能算人的奴隸!
姬忽眉目微攏,望向了眼前對他怒目而視的趙瑤,冷聲問道:“你當真。。。。。。要與他前去楚國?”
“是!”趙瑤抬頭直視著他。
他眯起了危險的眼眸,唇邊溢位了冷笑,好啊,真是好啊,回答得斬釘截鐵啊!既如此,他又何需溫柔以待?
“跟我走!”他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腕,飛快地帶她上馬,見她痛撥出聲,他眉心微蹙,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力道。踢著馬肚,大呵一聲,j□j的馬兒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公子忽請留步!”
贏歧脫口而出,欲起身上前阻攔,這時幾名劍客面無表情地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神色微斂,溫文爾雅的言辭之中不由地染上了幾分薄怒:“這裡是齊國,公子忽如此作為,可否覺著不妥?”
姬忽勒了勒韁繩,調轉馬頭,似覺著好笑,重重地揶揄著這兩字:“不妥?”他的這個舉動,讓趙瑤誤認為是忌憚齊國威懾。
偷偷地回眸,趁著他毫無防備之際,她盡最大的力氣,用手肘頂開了他的束縛,飛快地跳下馬背。公子歧說的不錯,他是不敢在齊國如何的,所以只要暫時能逃脫。。。。。。
忽然她的手被死死扼住。
緊接著是他沉悶的一聲:“呃。。。。。。”
回頭時,就見鮮血從他嘴角溢位,她有些怔了,憑著她的力氣,怎麼可以傷他至此?有那麼一刻的擔心,也在他漸漸收緊的力道中化為烏有,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大叫:“放開!”
他體內本就毒素未清,方才那麼一撞,將他好不容易壓下的血氣頓時翻湧了上來。咬牙,順勢一提,她已結結實實地跌入他懷。伸出一手,以完全佔有的姿勢,圈住了她的腰身,兩人身軀相貼,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尖,那樣得。。。。。。令人窒息。
“姬忽,你放開吧。。。。。。。。”她乾脆放棄了掙扎,用平靜的語調說道,“阿錯是你殺的,這是無法改變不了的事實。”
“言下之意,你是一定要走了?”
趙瑤別過了臉,低頭不語,但她的神情已說明了一切。
“好。”他垂了眼眸,聲音不辨喜怒。
彎腰,從邊上抽出了一支羽箭,意識到不對的趙瑤趕緊回身,見他已搭弓垃弦,對準的是。。。。。。公子歧!還來不及阻止,他手指一鬆,那支羽箭嗖的飛出,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公子歧的肩上!
贏歧被射倒在地,那件純白的衣物已是觸目驚心的鮮紅一片。
“公子歧!”她轉頭怒視著他,“你。。。。。。。你瘋了,你在做什麼!”起身就要去奪他的弓箭,卻被他輕巧地躲開。
他嘴角微揚,低低地笑了,慘白的面容上乍起的那抹笑容,被殷紅的血跡暈染得詭異又陰冷:“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我知道說什麼你也不會服軟,那麼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你很在乎他對不對?可是怎麼辦,你在乎的人,我就忍不住想要除掉!”
又抽出了一支羽箭。
搭弓。
垃弦。
瞄準。
趙瑤慌了,他真的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