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產生極大的不安。
唐茹知道自己唯一的親弟弟被殺,頓時在家裡大哭大鬧,她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可以說,為了這個弟弟,為了弟弟在唐家能夠有出頭之日,她付出的太多了,如今唐元竟然被衛景風所殺,她豈能不恨?
只是李國棟非常冷靜,怒吼著將幾乎失去理智的妻子關在了家裡,讓她冷靜一下,而李孝義面對憤怒的父親也不敢多說,從他父親嚴肅的神色和無奈的眼神中,他看出了這件事情的重大,同時心裡的驚訝也無法用言語形容,他怎麼也想不到衛景風竟然能夠將他舅舅擊殺。
唐元的修為有多強李孝義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舅舅隨便指點了他一些功夫就能讓他擊敗國家特種部隊出來的搏擊高手,所以在他眼中,舅舅那樣的人已經遠遠出了他的想象,在他看來,自己舅舅親自出馬,別說幹掉一個衛景風,就算是國家政要,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這個結果卻太讓他吃驚了,這讓他對衛景風從心底深處產生了一種恐懼。
這天晚上,李國棟下班回來,唐茹突然心驚,剛從弟弟死訊中緩過神來的她突然現自己丈夫這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很多,頭頂須也多了幾縷斑白。“怎麼了?”唐茹接過男人手裡的公文包,她自己因為唐元的死也憔悴了不少,剛開始還嚷嚷著要為弟弟報仇,可是很快又平靜下來,跟著李國棟這麼多年,她也明白了很多,既然唐元都不是衛景風的對手,她是無法從暗處著手的,而要想正面對付衛家,她又從自己丈夫口中知道,現在衛家如日中天,而且上面還有風聲,上次東洲市產生政變和動盪的事情上面依然在追查,很可能調查到李國棟的頭上,所以他們現在也只能忍著,想報仇,只有等待時機。
李國棟默默無語,神情略顯蒼老的走到沙上坐下,喝了口茶水,嘆息道:“一招失,滿盤皆輸啊。”
唐茹面色一緊,心裡也隨之一沉,急忙道:“上面有動作了?”
李國棟緩緩點了點頭:“具體情況還沒下來,但剛剛接到老朋友的電話,上面對這裡非常重視,要對這邊進行調整,統一領導班子,絕對不允許國家第二次展經濟的頭號城市出現任何紕漏,上次餘家的安排對衛家的確是一次重大沖擊,只可惜最終敗給衛家落下了把柄,而且這次國家對東洲市的調整,據說餘家方面也沒表任何意見,我看這是餘家在作出妥協,在讓步了,應該有什麼把柄落在蘇衛兩家手中了吧。”
李國棟猜的沒錯,其實以餘家在上面的影響,東洲市政府的調整也斷然不會將餘家勢力連根拔起,可是衛雲瀾上次在京城被暗殺,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但那幾個人心裡都明白著呢,而衛雲瀾又選擇不對那件事情追查下去,這就明顯給了餘家一個警告,而餘家為了這件事,也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上面關於東洲市的調整決定,餘家選擇了退避,完全放棄對這塊寶地的爭奪。唐茹默默嘆息一聲,喟然道:“下面人做的再多,也抵不上上面人的博弈,咱們終究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
李國棟聞言苦澀一笑,但隨即雙眼又冒出精銳光芒:“我乾淨的很,雖然站錯了隊,但多年來的關係網也不是白搭的,你放心,這事雖然會牽連到我身上,但也不會被一票否定,最多就是調離這裡罷了。”說到這裡,目光一沉:“賬目都做的萬無一失吧。”
唐茹聽了忙點頭:“咱們一路走來都很小心,不會讓人查出任何破綻。”
李國棟點點頭,眉頭一沉:“看好你那寶貝兒子,他再折騰,咱們兩老都得斷送在親生兒子手裡。”
唐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反駁,點頭道:“曉得,孝義最近也很懂事,沒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