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輕敲了下工作室的門;得到認可了之後才推門進去了。
‘貝貝;來坐;看看老師的畫。‘葛紅濤看見她很高興;忙招呼她坐下;此刻他非常想要有一個人來分享他心中的喜悅;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水平又有了提高;彷彿一直堵在他面前的一層壁障忽然被捅破了一樣;運用起來也更加的隨心所欲了。
顏汐一張一張畫稿仔細看著;從一開始的高興變得越來越驚奇。‘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畫稿裡一張張的人物的臉彷彿活了過來了一樣;你從中能夠輕易的看出他所要表達的情緒;喜悅、憂傷;那樣的清晰;讓人忍不住擊節讚歎。
“貝貝;這都要感謝你;老師在這裡再次謝過你了。”葛紅濤非常認真的道謝。
‘感謝我?老師我並沒有做什麼啊。‘顏汐覺得很困惑;如果是說幫助他走出困境;讓他心情平靜輕鬆下來這件事;他上次已經謝過了;她並不認為這件事值得一謝再謝;而且表情還那麼鄭重。
‘不;你其實幫了我很多;自從你跟我學畫以來我從你身上了解了許多我之前忽略的東西;那就是畫並不是簡單的線條的表達;也並不是只需要畫師的熱情;更加需要一雙發現的眼;發現這世間所能發現的一切的溫情;然後把它記錄表達出來;再獻給世人;讓更多的人能夠融入其中;這才是一個畫師所要追求的真諦。‘抽了其中幾張畫;‘仔細看看;有沒有覺得熟悉?‘
顏汐認真看了看;畫中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個廣場;一群白鴿;畫中的大人輪廓有些像她的爸爸;小的則有點像她;可她從來都沒有和爸爸在廣場餵過鴿子啊。
‘畫裡面是我和我爸爸嗎?可場景從哪裡來?‘驀然伯明翰那對父女躍入腦海,‘啊;是他們;老師其實是想畫那對父女吧。‘
‘是啊;聽了你說他們的故事;我一直想畫下那對父女;尤其是那個稱職的父親。或許透過他們的故事能夠啟發一下華國的父母;讓他們更懂得怎樣教育孩子。不過感觸太深,反而有點不好下筆,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對此葛紅濤稍微有點遺憾,或許是未能親臨感受,他總覺得筆下的這個故事有些生澀。
顏汐笑著接受了老師的謝意,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有多大的功勞,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看法都有不同,老師的感悟並不能適用於每個畫師,只能說他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而這條路最終將回帶他走向成功。
“貝貝,你幫我挑出感覺比較好的,作為我這次畫展的出展作品。”對於顏汐感官的敏銳與準確,他是非常信任的,把展品交給她挑,他非常放心。
“對了,老師,畫展的場地聯絡好了嗎?”顏汐一邊認真仔細的挑著畫作,一邊問道。
“師大答應借出場地給我,所以我並沒有去聯絡。”
“師大有些偏啊,那有沒有聯絡電視或者報社對此次畫展做專門的報道呢?”
“找過,但並沒有電視抬和報社感興趣。”他的名聲並不響亮,以往也出過畫展,但都是以師大美院的名義,而這次完全是他一個人的畫展,連嘉賓作品都沒有,電視臺和報社聽了都委婉的拒絕了,沒有直接拒絕,他覺得已經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了。
“那老師為什麼不來找我?”
葛紅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找你做什麼?”
“找我幫你報道這次畫展啊。”顏汐幾乎想不禮貌的朝他翻白眼了,她這麼好的一個資源竟然不懂得利用。
“你幫我報道?你怎麼幫我報道,難道你想讓你爸爸幫忙?”直覺的,葛紅濤想到了顏明誠,只要放出一絲風聲他將要去捧他的場,那麼他的畫展的人氣一定會暴長,因為想要拍他的馬屁的人實在太多了。
“拜託,雖然我爸爸的名頭很好用,但這樣子的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