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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在她的心裡,大約是喬三爺就是個庶子,庶子媳婦兒的孃家,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上親戚。

即使安大舅給她們寫了信說了俜霖的下落,她的語氣裡也沒有任何感激之意。

安氏聽在耳朵裡,心裡自然就起了疙瘩不大爽快,但她面上卻是十分柔和的,好像根本沒有在意這個。

安氏還沒有說話,黃氏就接了老太太的話,說,“當年三爺也是認識這個戲子的,這個戲子在大爺跟前那麼幾年,三爺也沒有提醒大爺則個,也沒有給家裡說一聲,就我一個婦道人家被瞞在鼓裡。之後這個戲子就果真是無情無義,將大爺害成了那樣,他還敢回蘇州來,咱們家,怎麼能夠由著他一個賤奴欺辱。”

牛媽媽也說,“這戲子,哪裡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害了好好的人家,眼裡只有錢財,將人家的錢財謀光了,人就跑了。這種人就是要下地獄的。”

杏月伺候在門邊,聽大房一家討伐俜霖,她臉上露出點好奇,看老太太朝她瞄了一眼,她就被嚇得一激靈,悉悉索索地邁出門檻出去了。

安氏聽了大房一家的痛斥聲討之後,黃氏的言語裡,對三爺當年沒有將大爺在外養著戲子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黃氏有很大的怨氣,安氏並不接這一茬兒,只是說道,“他謀了大哥家裡的產業,就當還回來,告到衙門裡去,他還跑得掉嗎,再說,當年三爺是寫了狀紙告上去的,當時蘇州和揚州都有查這個案子,只是那時候沒有找到那個戲子而已。現在再去告發他,難道他這次還能跑得掉。”

老太太心想老三媳婦兒這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對安氏一心不滿,心裡則完全沒有記當年三爺為大爺的事情跑上跑下,找人託關係,讓抓捕俜霖的事情,反而是有些不滿地說道,“這事過去了三四年了,揚州的知府沒有變,但我一個老婆子,也知道蘇州的知府早就變了,當初寫的狀紙,哪裡還有用,這麼幾年沒有找到那個戲子,衙門裡早就不管這事了。現在再寫狀紙告上去,我覺得效用哪裡有多大。再說,你是不知道,現在那個戲子改名換姓,高攀上了高官大人,咱們哪裡那麼容易告倒他,讓衙門抓了他。”

安氏心想她們來找自己說這些,是要做什麼,當年是三爺還在,三爺給跑上跑下處理這事,現在三爺可是沒了,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夠做什麼。

安氏沒有及時接話,沉默了下來,黃氏想到俜霖的可恨之處,雖然儘量讓自己平靜了的,但是依然咬牙切齒,說,“他就是個賣屁股的兔兒爺,以前迷惑了大爺,現在又高攀上了按察使大人,有按察使大人替他擋著,咱們要是不找人,可拿他沒辦法。”

黃氏也算是貴婦人,“賣屁股”這種有辱斯文的話也隨口就出,可見對那俜霖的確是恨入了骨髓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顏面了。

喬婉低眉順眼地聽著,想到之前黃氏問她溫大人的事情,她就知道,黃氏和老太太找來她家,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了。

安氏輕嘆了一聲,才抬起頭來說道,“既是大哥的事情,要是三爺還在,他和大爺之間的兄弟感情深厚,定然是義不容辭地要去替大爺討說法,上次不就是上上下下打點跑關係,本來身體就不好,那次是又累又氣,之後病情就更重了,但現在三爺也不在了,我一個寡婦人家,帶著還沒長成的幼兒幼女,這次恐怕是幫不上母親和大嫂您們什麼忙的。”

安氏不想再和她們打機鋒,就直接將話講了出來。

要說,之前安大舅覺得黃氏和老太太欺負他妹妹,他連將這個訊息告訴她們的心思也是沒有的,還是被安氏勸了,才將訊息告訴了她們,至少讓她們知道了仇人在哪裡。

但現在,老太太和黃氏居然就又想將事情賴到了她家裡來。

安氏在心裡嘆了口氣,到沒有後悔讓安大舅將訊息傳給了大房,只是現在大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