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嗎?”
“已經隨眼淚流出來了,不用。”她用手拍著自己滾燙的雙頰,命令自己馬上冷靜下來,否則要怎麼轉身面對他。
“是玄天如意索嗎?”他輕問。
許吟秋楞了下,沒想到他竟然認得出,“你見過?”師父明明說過,這世上見過如意索的人很少啊。
“聽人描述過。”他這麼回答她。
“哦。”
“你怎麼會有桃花酥?”明白她不想針對如意索多說什麼,他適時轉開話題。
“跟慕容三小姐借的。”她終於壓制了燥熱的麵皮,轉身面對他。
“她這麼大方?”他笑,心知只怕是順手牽羊,多半是她易容在慕容山莊搗亂時趁機弄來的。
“情勢比人強時,就只好低頭了。”她倒也不多加掩飾。
“你總是讓我驚訝。”
你卻總讓我無措。她心裡暗自咬牙。
“嘔……”猩紅中帶黑的血灑落塵埃,風霽雲的臉色越加青灰,嘴角那抹殘留的暗黑更讓人觸目驚心。
“風霽雲!”她驚惶的扶住他,心臟為之一緊,幾乎無法呼吸。
“嘔……”他一張嘴又是一口血。
“風霽雲——”她越加心驚,聲音無法遏制的帶著顫抖。
這毒,比他想像的更厲害,更歹毒!竟然越壓抑,越反撲得厲害……
“看來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明明就是你的……”她本能的反駁,眼淚毫無徵兆的奪眶而出。
“咳……現在能救我的……咳……就只有你了……”
“你不要說話,先護住心脈要緊,否則就算我能找到救你的名師良藥,你也沒命活下去。”
“嘴巴……真毒……”
“再毒也沒你身上中的毒毒。”
“……”
“把這些全部吃下去。”許吟秋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倒出十幾顆赤色藥丸遞給他。
“都給我,你怎麼辦?”
“現在快死的人是你不是我。”
一邊淚流滿面,一邊卻咬牙切齒,彷彿跟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她還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吞掉。”她的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風霽雲決定還是別激怒眼前這頭母老虎為好,現在他明顯處於“弱勢”,只好示弱。
“一口氣吃這麼多顆肯定很補,萬一我流鼻血,你可千萬別誤會。”最後他忍不住提前宣告一下。
許吟秋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讓他五體投地冷靜一下。
“我是傷患。”
“欠扁的傷患。”
“流鼻血了。”他難掩訝異,“原來你真的給我吃大補丸。”
許吟秋頓時羞憤交加。這個男人——
馬蹄落在青石板上發出嚏嚏的清脆聲響,一輛馬車在夜霧之中緩緩駛進,最後停在小鎮唯一尚未打烊的小店前。
昏黃的燈光下,值夜的小二倚在櫃檯邊昏昏欲睡。
“店家,一間上房。”
“啊……哦,一間上房。”小二驀地從半夢半醒問轉醒,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個淺笑淡然的青衫少婦。
“幫我扶一下我家相公好嗎?”
和顏悅色讓人有種如沐春風感覺的女子這麼問,任誰都會說聲“好”。
掀開車簾的瞬間,小二不禁朝少婦掃去一眼。車內男子臉色蠟黃,雙眸無神,一看便是久病在床之人。這樣一個和善的女子,丈夫卻是個癆病鬼,世事多無奈!
“相公,慢點。”
“咳……”
說是幫忙扶持,但小二明顯感到那男子幾乎把全身重量都加到自己妻子身上,讓人不禁替那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