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起的心落回了肚子裡,只覺得要再這麼一驚一嚇發展下去,我要麼會成為精神病,要麼成為感知麻痺患者。
感知麻痺症算是一種新型病例,舉個例子,有些人如果身體不好,經常打針,打的久了,大部分人會打怕了,一看到針就心情緊張,而有少部分人,則對針頭產生麻木感。
我想,下一次就算有一冒頭看到一隻殭屍,我也能很淡定了。
我回道:“沒事,剛才看錯了,這好像是一間大殿,不過有很多人形石像。”說著,我從洞口爬了出來,轉身拉了楊博士一把,片刻後,我們三人站在了黑暗中。
說實話,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一間大殿,因為我們一共有兩隻手電筒,一隻滾到了石像腳下,一隻此刻正被王哥打在手裡,但兩隻手電筒的光芒,竟然都照不到盡頭,我懷疑,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極為龐大的。
而洞口的周圍,也沒有見到箭頭符號的標記,一時間,我們難以判斷大伯等人的去向。
王哥道:“先檢視一下,師父應該會給我們留下線索。”
我走到石像跟前,將手電筒撿起來,近距離的觀察這尊石像,我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不是人的塑像,而是一隻魔鬼鳥的造型。
它筆直的站立著,身上穿著戰甲,臉部有絨羽,刻畫的極其細膩,目光如同鷹一樣犀利,特別是那種詭笑的神情,讓人一看就頭皮發麻,彷彿這不是一尊石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邪神一樣。
這石像也不知用什麼石料雕刻的,顏色十分接近沙子的顏色,周圍的石像也是同樣的材質,只不過有小有大,神情也不一樣,有些詭笑著、有些怒、有些悲,神態千奇百怪,彷彿濃縮了人類自誕生以來的所有表情,燈光打過去,只能看見一個個冰冷僵硬的人影,如同排著隊的幽靈,完全看不到盡頭。
楊博士驚歎的四下張望,道:“天吶,這裡究竟有多大,這麼大的空間,居然可以千年不倒。”空間越大,建築整體所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能至今不倒,不得不說是一大奇蹟。
看到這些魔鬼鳥的石像,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我們已經進入了神殿中,即使不在神殿裡,應該也在它的附近,魔鬼鳥是龐夏古國崇奉的神靈,出現這麼多魔鬼鳥的地方,應該是龐夏鬼神文化的中心了。
由於空間過大,而我們光源有限,因此要想找到大伯等人留下的蹤跡,恐怕要頗費一番功夫,三人一合計,於是決定分成兩組,分頭搜尋這個龐大的空間。其中王哥單獨一人,我和楊博士兩個傷患組隊,也好互相扶持。
緊接著,我們便分頭行動,在手電筒昏黃的光芒下,打量周圍的環境。
順著石雕走下去,大約行了二十步左右,我們眼前出現了一根粗壯的石柱,上面用浮雕的手法,雕刻了很多離奇詭異的場景,大多是祭祀的場景,但奇怪的是,畫面裡的人和魔鬼鳥,竟然混雜在了一起。
我和楊博士都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如郝教授之前猜想的一樣,龐夏古城在某一時期,曾經大量祭祀魔鬼?浮雕中人和鳥融洽相處的場景,是否意味著魔鬼鳥曾經打量繁殖過?
這麼一想,我便將自己的疑惑告訴楊博士,她眉頭微蹙,道:“或許是另一種意思。”
“另一種意思?是什麼?”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不同於尋常人的思維。
楊博士用兩根手指指著石柱,一根手指按著一個人物造型,另一根手指,按著人物旁邊的魔鬼鳥造型,若有所思的說道:“或許,他們想表達的是,人就是魔鬼鳥,魔鬼鳥就是人。”
我愣了愣,道:“你是說,人神合一文化?”
楊博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人神合一文化,在世界各地的宗教崇拜中都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