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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薄毯,床頭旁邊是一個老舊但乾淨的書桌,配著一把灰褐色的木椅,書桌不遠處連線著一個小隔間,裡面是廁所,當然,這裡不配備臭水馬桶,是用石磚砌起來的一個洞口,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是排向哪裡,讓人一看就產生一種錯覺,會不會在上廁所的時候,從裡面伸出一隻手。

除了這個簡陋的廁所以外,其餘的一切都很令人滿意,我將自己攜帶的行李收拾出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放鬆疲憊的筋骨,原本我只打算休息一下便去食堂吃飯,但我沒想到,往床上一躺,竟然會突然睡著了。

這一睡,頓時將我拉入了一個夢魘。

這些日子,我總是夢到楊博士三人,彷彿是來找我索命一樣,但奇怪的是,這一次的夢,卻突然改變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又無法醒過來,夢中,我處於一間農舍裡,農舍的房門和窗戶都從外面被鎖上了,我心裡感覺很驚慌,想從這個房間裡出去,但潛意識裡又告訴我,這是夢,既然是在夢裡,就不用這麼著急,等醒過來,自然就從這個房間裡脫困了。

於是我坐在農舍的桌子上沒有動,但片刻後,我耳朵裡就聽到了轟隆轟隆的聲音,彷彿是打雷一樣,緊接著,一種如同泥石流滑坡的聲音滾滾而來,我還來不及反應,我的房子就倒了,我瞬間被泥石流淹沒,緊接著,便是一陣窒息的感覺。

在這種強烈的窒息感中,我猛的甦醒了過來。

轟隆——!

一道閃電堪堪劃過,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我看到了一幅畫。

那是掛著床對面的牆壁上的一幅油畫,在寺廟裡看到油畫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就算有,應該也是古典的水墨畫比較搭調,西洋的油畫出現在這樣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裡,實在很不搭調。

我不知道自己一開始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它,或許是我當時太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床上。

畫是黑色打底的,上面有一道道白影,像風、像光、又像人揮舞的手臂,感覺十分抽象。畫沒有框表起來,就是一張在一張普通的畫紙上畫出來的,被一根鐵釘盯在牆上。

我想起了那個跟我們同行的青年畫家,或許在這個房間裡,曾經也住過一位畫油畫的畫家,他某一天突然畫了這樣一幅畫,覺得不錯,但又沒有裱畫的工具,所以便將它釘在了牆上。

窗戶不知何時被開啟了,大概是被風吹開的,此刻,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

我竟然一覺睡到了晚上。

窗外下著大雨,外面電閃雷鳴,電光時而突然劈下,將窗外的天地撕扯的一片雪白,緊接著又立刻陷入黑暗中。

水汽順著窗戶灌進來,竟然有些冷,我起身將窗戶關了,摸出自己的手機,令我驚訝的是,手機竟然沒有訊號,徹底打上了一個紅叉叉,但上面的時間顯示,現在時晚上七點二十一分。

我覺得肚子裡飢腸轆轆,胖和尚說過,這裡的用餐時間,中午是12點到1點半,晚上是6點到7點半。還有9分鐘,但願食堂還沒有關門。

我正打算出去,卻發現自己書桌上竟然放了一份食物,只不過已經冷掉了,旁邊留了一張字條:睡、睡、睡,你***是豬投胎啊。

沒有落款,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賤嘴,他其實是個比較細心的男人,只不過因為長得胖的原因,因此很少有和女同志親密的機會,至今還處於飢渴邊緣,當然,或許在美國那些年,這小子曾經花錢買過洋妞,但有人花錢買醉,他也只能花錢買睡了。

真是我的難兄難弟。

我想著,一邊撕了紙條,但粥已經冷了,而且我一個大男人,一碗粥根本喝不飽,所以我端著粥準備去食堂,但願還能剩下一點熱飯熱菜。

出門的時候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其餘人的房間都暗著,只有賤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