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梯門再次開啟,另一個老熟人凱斯牧也出現了,他道:“早,海茵特小姐。”
珀勒豐根本不理會,阿蘿其實也不想理他,這兩個月來她光聽他的名字都聽到想要吐,塞西斯最喜歡拿凱斯牧的高天賦來比較她的笨拙,把她貶得要多沒用就有多沒用。現下見到本人出現,只差撲上去咬他肉啃他骨了。
不過,同事了嘛,不好真做,當下也只是隨便地一點頭。
凱斯牧不以為意,道:“我在一隊,海茵特小姐在哪隊?”
阿蘿心裡暗鬆一口氣,可以不必和這個隨時都給人以壓力的優秀男同隊,多麼幸運。
她指指珀勒豐,道:“我和他都在七隊。”
“哦,那真是巧,七隊可是出了名地難進。”凱斯牧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對面兩人,以那股子獨特的神氣勁兒轉身離開,他單手插在褲帶裡,長腿包在合身的軍裝褲裡,走起來路來就是帶著那麼點普通人怎麼也模仿不來的貴族氣。
這個極為瀟灑的背影看得阿蘿那個不爽,她此刻腦子裡全是塞西斯頭髮向天衝的訓斥聲“你看人家凱斯牧怎麼怎麼地,你怎麼就這麼這麼地”,訓得她不得不把腦袋都埋進沙子裡,美好的早晨就這麼沒了。
想起這可惡的一切全源自那個驕傲臭屁的手下敗將,她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再一次,阿蘿發誓要把這個討厭鬼踩在腳底下踩啊踩啊踩。。。
等到她回過神來,珀勒豐已然走進通道里。
阿蘿磨了磨,不想再被人笑話,硬著頭皮跟上,心裡一個勁地期望著隊長不在,但又無比希望能夠見到那個世間最溫柔公正威嚴不過的人。矛盾的心跳聲,唯有她自己知道。
走過通道,發現裡面人荒馬亂,資料夾電話機手提電腦隨便亂堆,多數人衣服凌亂,頭髮亂蓬蓬,趴在桌子上睡相無比暢快淋漓,泡麵袋子披薩餅盒子快餐紙盒上叉著筷子一腳一個印。
這是垃圾場還是單身漢公寓?
“天吶,我快餓瘋了,吃的來了沒有?”
白井衝出辦公室毫無形象地大叫,衣服皺成一團,唇上的口紅只剩一個印,一副三天三夜沒睡覺沒洗漱的邋遢相,一見珀勒豐當先站在通道上,用手一指,命令道:“你,買早飯!”
珀勒豐轉身向外走去,白井指著阿蘿,又道:“你,打掃。”然後,她走過去,一腳一個踢在那些沒睡相的人屁股上,叫道:“起來!新人來報到了,注意你們的形象!”
阿蘿暗想,你們還有形象嗎?
“我七點才閉眼的,老大,饒了我吧。”此人叫了之後抱住電話機睡死,白井隊長再踢也沒有用。另一個摸摸被踢痛的地方,什麼也沒有說,閉著眼睛挪了個窩,還有的乾脆就翻個身,天踏下來也不管。
阿蘿對經過的珀勒豐道:“挺有意思的,哦?”
珀勒豐道:“我們以後也會這麼被這麼虐待,你覺得很有意思?”
阿蘿聳聳肩,兩人雞同鴨講。珀勒豐繼續向外,她自語道:“那我開始了,先把他們搬到通道上。”手臂伸出,旋風捲出,將地上那些人統統刮到半空,然後手指一送,將他們扔在通道里。
過後,她整個人快速地在凌亂的桌子前收拾資料夾、電腦和地上的雜物,按個人的物件整理在一起,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一樣,在工作區不停地轉動。
半個小時以後,她轉過的地方基本上已經整齊。一個小時以後,窗明几淨,這片區域變得寬敞明亮,像嶄新的辦公環境一樣,不復一個小時前的髒亂。
咬著半塊冷披薩的白井,踏出辦公室後,愣了半晌,然後叫道:“虧了,太虧了,這麼一個賢惠的小丫頭竟然被隊長騙走了。”
阿蘿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歌登隊長太誇張了,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