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斯眼睛微微眯起來,金光從黑暗中一閃而逝,他飛進去,化出人形,伸手卡住對方的脖子,道:“你這些話想說給誰聽?”
“自然是我。。。”阿蘿從黑暗深處走出來,總是帶笑的可愛小臉,此刻冰冷無比,“塞西斯。瞧瞧你的臉變得可真夠難看,你做都做出,又有什麼不敢讓她說的?先前還覺得是自己情緒不穩定找你撒氣。沒想到都是事實啊,我沒有冤枉你。我和你是前世有仇還是今生有怨?我事事都唯你命是從。你為什麼還不滿意?”
塞西斯一拳將蘇藍地臉打飛。他衝出牢籠,拉住阿蘿的胳膊。厲聲道:“你不要聽她胡說!斂住心神,難道你的陶麗斯姐姐沒有告訴過你現在處於非常兇險的情況中嗎?”
阿蘿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道:“我的事,你管不著。這兒是監獄重地,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監。出去!”
塞西斯鬆開手,飛速退開兩步,道:“好,我馬上走,你什麼都不要多想,一切都已經過去。”說完,他又對蘇藍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你這種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面前的!她要是出了差池,本親王就將所有吉安塔家族的人扔去做男娼女妓!”
蘇藍地藍眸中,寒光閃閃。塞西斯的金眸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殘酷。最終兩人在冷笑中道別,等塞西斯走後,阿蘿挺直地肩膀立時垮下來,神情迷惘而痛苦。
“這就是真相?”阿蘿蹲下來,把頭埋進膝蓋處,“陶麗斯姐姐,你說得多麼地對,復仇會矇蔽一個人的心。凱斯牧,我該怎麼辦呢?”
蘇藍冷眼瞟她,給了一記寒光,道:“你怎麼從來就沒開竅呢?如果你是真愛凱斯牧,當你發現他和別地女人上床時,只會衝上去一刀宰了那個女人,而不是那麼理智地找人來拍照錄影!”
阿蘿抬起頭,斜眼望著她,喃喃道:“你在說什麼?”
“只不過說出你一直不願承認地事實罷,你想想看,最初你根本討厭凱斯牧討厭得要命,怎麼會因為他溫柔地照顧重傷的你這樣淺薄地藉口就深深喜歡上人家呢?這裡面雖然是外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的內
因為你希望在心底留下印跡的那個男人,也會這樣溫柔不失體貼。但是,你總也等不到他的溫柔。這時候,凱斯牧出現了。嘴巴冷,心腸硬,和你心中的他一樣優雅帥氣,還帶著一身的貴族臭毛病,而且,他只對你一個人溫柔,他把你時時刻刻放在心上,他的霸道都是為了你,在別人面前高傲冷漠,對著你卻是那樣縱容,時時遷就你的脾氣。
這樣子合乎你希望的霸道又溫柔的情人,你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蘇藍的左手成七字,食指放在眼眉處,和對面的少女一樣,歪著腦袋,輕輕地笑著。此刻她是如此地知性恬靜,就像這番殘忍的話不是出自她的口,她沒有拿言刀將對方的心割得血淋淋。
阿蘿的臉從蒼白到慘白,黑眸出奇地晶亮,眼眶裡有著疑似水紋的東西在盪漾,她輕輕地眨眼,慢慢地將淚意掩藏回去。她輕輕說道:“那又怎麼樣,你說得太遲了。我現在對塞西斯一點感覺也沒有。“咯咯,你的心中要是還有他,你以為我會跟你說這些玩意嗎?”蘇藍咯咯地笑道,表情邪氣又惡毒。
阿蘿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她,道:“這就是你的報復?”
蘇藍故作驚訝狀,取笑道:“喲,長腦子了麼,終於聽出來我的意思。海茵特總隊長,你不會真的這麼天真,以為我有義務當牛作馬地照顧你,我和塞西斯可是有協議在的。那傢伙沒有做到我的要求,我又能怎麼辦他呢?當然是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出氣嘍。
嘖嘖,你的心緒很混亂呀,哎呀呀,你要是練岔了死神秘術,塞西斯豈不是要氣瘋掉,咯咯,那樣才是我的報復,明白麼,天真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