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罌粟,是會讓人上癮的。”
那聰慧的陳姓女子當即明悟:“相公擔心小音?”
他似乎並不急著做事,特意留在京城送妹妹出嫁,宴會上未免多喝幾杯,偏偏又要散步,熱身子一吹風就感染了寒氣。
董懷玉慢慢喝著滾燙的薑茶,半晌才道:“女子最好的婚嫁物件是什麼呢,小富可可,出身清貴,身家清白,有良好的教養,不曾經歷過多磨難變故,所以還保有橙明透徹的心性。因為生於富貴,所以不眼熱富貴,因為生有名利,所以不汲汲名利。是以,能進能退,能放能收。偏是那些曾經匍匐於谷底的人,一旦登頂就容易迷失。一旦嚐到了,就容易上癮。”有句話他最終沒有講,對方心思太深沉,而董音於情愛太痴迷。他是欣賞靈知,但挑妹夫,他寧願找個無甚心機好駕馭的。
而靈知,董懷玉看看面前的棋盤,這個人一旦認真起來,自己也難以應付,從兩人相交開始便是如此。
遙望滿山秋色,董懷玉似乎又開始頭疼了。
年輕的小婦人有些詫異卻沒有太多意外:“與長孫無忌李斯韓信此類人不同,妹夫畢竟曾經寄身方外,他的心性意志都經受過錘鍊,想來該是有些不同。”
他輕輕摩挲著手邊的玉佩,輕輕喟嘆:“但願是我想多了。”
陳氏女看著自己的相公,東籬黃花影落,點他額上猶如花鈿,這個俊秀出色而沉穩冷靜的男人將是她一世的夫,溫柔寬和彬彬有禮,細膩體貼思慮周詳,除了想著妹妹的時候太多了點,幾乎就是完美的。唸到上京那麼多姑娘心心留情,而嫁與他的人卻是江東的自己,這年輕的小女人內心就是幸福和自豪,她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當日見到了袁氏書衡,我那表的稍微有點遠的表妹。我只見過我那小外祖母的畫像,覺得如天仙般飄然不然塵,當日便用心搜尋,卻發現榮宜身上毫無她的影子。”
“天仙?”董懷玉笑了:“那是個別緻的俗人。”
陳氏女一時拿不準別緻這個評價算什麼意思,當即輕輕一笑抹了過去。
而俗人書衡果然很俗。
一圈兩圈三圈。她穿著緊身利落的騎馬服,繞著定國公府的大花園子跑圈,跑的氣喘噓噓,額頭見汗,面龐紅撲撲的好比一顆熟蘋果。
八百米!我今天的目標是八百米!完成!書衡叉著腰衝向終點,扶住兩條膝蓋喘氣,蜜糖忙拿了毛巾來給她擦汗:“小姐,夠了吧。”
書衡喝了杯茶,每個汗毛孔都張開了,通體舒泰。她搖搖頭,又做了幾個側壓腿,又下幾次腰,還做了一輪擴胸運動。
蜜糖看的莫名其妙:“小姐,你不用這麼拼吧?”
書衡踮起腳尖舉著手臂,身體呈燕尾狀:“沒辦法,我喜歡結實一點的身體線條。那種緊緻有型的視覺效果。”
蜜糖咂咂嘴:“裹了衣服又沒人看。大家平日都只管比衣裳比首飾,誰去比肉啊。”
蜜桃可不是憨直的蜜糖,她一聽就笑了,大膽的開主子的玩笑:“大家是不去比肉,可是脫了衣服有人看啊。想想看,兩個月後”
書衡當即一個眼刀飛過去:“死丫頭,膽子大了呀,連我都編排上了。我脫了衣服自己美,自己摸著自己愛,管別人什麼屁事!”
“好好好,是是是,您有理您都對。”
書衡追求的是鄭多燕那樣流利健康的線條,愛的是光滑有彈性的手感。白斬雞不是她的菜。瑜伽教練那樣的身材才是她心頭好。
正談笑著卻發現書御繃著小臉從垂花門洞路過,穿一身綠柳童衫,分外靈動。書衡忙叫住他:“小子,怎麼了?被爹爹訓了?”
“怎麼會,有書衍那傢伙在,爹爹再不會訓我。”書御走過來,接住書衡遞給他的茶:“是我剛見著了秦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