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甚有道理,隆安的表情有些鬆動了。
書衡不為人知的抿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張蝶衣再接再厲:“臣女向來在張妃娘娘面前伺候,向來中規中矩,連話都不多講一句的。我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讓貴人過的好一點呢。聽大夫說有人碰了這草會起疹子,公主玉體我哪裡敢想那萬分之一,所以就命人撤草,可是又想到驅蚊功效,所以就想著反正靠的是氣味,那就揉揉碎用土蓋上,別讓人接觸到就行了。哪裡會想到這些?這真是意外啊,臣女無知,都是臣女的錯,我不如太子妃有見識。公主和太子妃要怎麼處罰我,我絕對是沒有一句怨言的。”
她言語激動表情誠摯,眼裡還兜著兩包淚,一幅赤膽忠心的模樣,看得書衡冷笑連連:把注意打到我頭上,我可不會讓你好過。
隆安公主縱然生氣,但見她說的入情入理,也只恨自己晦氣,只冷笑道:“罷了,算本宮犯了災星!你哪裡來回哪裡去吧,你高明的主意我受用不了,你的忠義我也消受不起。”說罷拂袖而去,卻也不說如何懲治了。
書衡輕輕撫摸著lucky的頭,看她就要依樣跪到自己身邊來,當即冷喝一聲制止了她:“你不用道歉,我生來是小心眼的人,不懂得什麼叫寬容慈悲。”
張蝶衣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書衡冷笑:“你讓我的小豹子受到了驚嚇,這樣吧,讓它也嚇一嚇你。”
張蝶衣蒼白了臉:“你,你想幹什麼?”
書衡嗤的勾起了嘴角,從溝槽裡翻出了那貓薄荷的碎片,一伸手灑到她身上…
在場人都驚呆了。
…
這個夜晚註定睡不大好,書衡帶著lucky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經是星河暗轉,子時過半。甘玉瑩有點犯困,揉揉發紅的眼睛,揉出一點淚花。她一展臂倒在涼蓆上卻看到書衡又在桌案邊坐下。“怎麼?又要寫信報告給你那親親相公?”
她常日裡給劉暘寫信都不避人,甘玉瑩見怪不怪。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道:“剛剛會不會過分了點?”想到張蝶衣的慘呼和尖叫,都讓人脊背發麻,“畢竟是張妃的侄女,六皇子的表姐。雖然我也覺得她著實可恨。這種攪事精!只是我就奇怪了,這樣做又於她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書衡冷笑:“大約是看到我們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有這種人在身邊晃悠,就別想國泰民安。書衡只恨不能斬草除根再不見她。現在只是嚇一嚇,已經很寬容了。我也沒有把貓薄荷灑到她臉上頭上只是揚到了裙子上…瞧著lucky歡喜雀躍撲過去,爪子撕扯她的裙襬,她蒼白著臉驚叫連連,畏畏縮縮的往後蜷,越退lucky就追的越緊,書衡就覺得解氣:你既然敢想著用貓薄荷來害它,那你就得做好迎接這一天的準備,我的寶貝能讓你隨便傷害嗎?
“老天有眼,善惡有報,你當心不得好死!”天然脾氣爆,再加上熬夜,書衡也是一肚子火。身邊眾人看往日言語和善的太子妃也有此態,心中甚是驚駭。
書衡寫信告訴劉暘自己要回去,只覺得女人齷齪不必牽扯前堂朝事何況他正忙得焦頭爛額,因此並不講明原因,只說在這裡犯了小人,不痛快,還不如回家抱冰盆,叫他派人來接自己。轉身躺下,還是意難平,十分想找人抱怨一下。靖安?算了。衛玉琴不行,性格軟茬,董音又沒跟董懷玉一起回來,還是離京萬里遠。狠狠用文字訴說了這糟心事之後,封皮上筆尖一頓,收信人寫了申藏香,吩咐屬下送到輔國公府去。書衡吐槽完畢,輕鬆一點,這才丟了筆躺下。
隆安公主經次一事也是心中窩火,又窩火又憋屈,只覺得自己聰明瞭一輩子今日竟然被人這麼當槍使。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忍不了,只恨二嫂齊王妃李玉蘭,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