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文和縣主邊悉悉索索說個沒完,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在開展以“書衡和董音”為攻訐物件的批90斗大會。竟然一直到現在都沒停?!
董音也看到了,鼻子裡哼了一聲:“不敢當面鑼當面鼓的比,就只會在背後亂咬。那個穿紅衣服的,是令國公府的賈瑗。正三品以上的家眷,她算什麼?員外郎的女兒也敢湊在裡頭。那個笨笨的,是壽山伯府的姬敏。我最不愛看她笑了,好好的非拿帕子捂了嘴,造作的不行。不懂得當她淑女,懂得還當她口臭呢。”
書衡忍不住笑道:“姐姐好鋼口,才女就是不一樣。”
董音白她一眼:“算了吧,就你那一張嘴,文和臉都白了。”
書衡笑道:“說實話,文和的文化修養在同輩女孩中算是尖子了。我就看不上她那作派。俗話說的好,看一個人的品味就看她的朋友,看一個人的能耐就看她的對手。去芝蘭而就草簽,智者不為。文和倒偏愛跟那些會奉承的一起混。”
董音很是贊同:“不用理她們,由她們說去。”說著,拉了書衡沿著河沿子走:“索性離了她們,眼不見為淨!”
兩人猜的一點都不錯。
☆、第30章 登徒女
白香圃裡,文和早一把團了畫擲的遠遠的,尚未明顯發育的胸部還氣的一鼓一鼓。那姬敏在一邊陪笑道:“縣主不用生氣,她們倆算什麼,那董音仗著年紀大些,贏了也不光彩。那袁書衡更不值得放在眼裡。我聽我嬸子說了,偌大的定國公府,就落在了一個病秧子手裡,她爹爹不就是三天上朝兩天請假的?這看陛下現在一時也離不開她爹,但這富貴能維持多久都說不定,哪日一命嗚呼了,連個兒子哭喪都沒有。”說罷,自以為犀利風趣,又拿帕子捂了嘴假笑。
賈瑗不著痕跡的鄙視她一眼,同在文和身邊打轉,她卻看不上姬敏的作風,覺得她假模假樣上不得高臺盤。她輕聲細氣的開了口:“縣主且息怒。您是多麼尊貴的人?郡王和郡王妃就您一個獨生愛女,如今連太后都看重您。公府的小姐哪裡值得您放在哪裡?您可是皇上封的縣主,有品級有俸祿。您能坐著肩輿一直坐到永安宮,她還不是得一步步用走的?逢年過節,您總能收到御賜禮物,這是一般女孩能有的待遇?”
不得不說,這話講的就比姬敏高明,文和縣主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
到底年紀小心胸窄見識淺,文和雖然有了點才華的底子卻還沒有才女的傲潔和才女寵辱不驚的泰然。還需要從別人的奉承和阿諛中獲得自我安慰的養料。
賈瑗這番話卻是把袁夫人的一品誥命和袁貴妃甚至帝后節下的賞賜都一併給忽略了。不過,現在文和縣主只要一想到清晨在御道上坐著肩輿俯視書衡那一幕,就覺得內心非常舒爽。別的,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裡間正中的雕花梨木四季富貴圓桌邊,兩個貴女獨自佔了一桌。劉妍看到這一幕,湊近頭問那肅王府的郡主:“和蕊姐姐,你剛剛瞧到了嗎?倒不知文和怎麼偏愛跟那些人一起廝混。嚴格說起來,雖然不是我們這樣的宗室女,但好歹也是異性的郡王女。”
和蕊郡主驕矜的抽了抽嘴角:“悄悄告訴你吧,我父王說了,那南安府的郡王爺連著幾次會錯聖意,被下了申斥,還奪了半年俸米,如今日子可不好過。她別是看袁家現在紅火,心裡不是滋味,故意找茬呢。”
劉妍抿嘴笑了:“那袁大小姐倒有點意思。聽說她鬧著要走了郡王府的繡娘。那王妃原本還不稀罕,準備把那繡娘當毒瘤割除,誰知道後來就火了呢?眼看著人家日進斗金的,那一家子腸子可不悔青了?我倒想與她結交結交呢。”
和蕊郡主斜斜的瞟了她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一個國公女你就看在眼裡了。”
劉妍知道這堂姐性子高傲,吐吐舌頭,也不再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