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簽訂貿易條約的時候,大夏是守城成功有底氣在,帶著上千熱血戰士去做生意。當然北戎也不甘落後,縱然暫時城沒有攻下,不過信奉敵進我退,敵疲我打這種游擊戰略的馬背民族也沒太當回事,全民皆兵的北戎子弟也拉著隊伍過來了。
籤協議的時候,大夏本著吃虧是福的原則;主動讓利。北戎政權欺負大夏也成了習慣,有些蠻點的首領還抗議:我明明可以用搶的,為什麼還要換?於是第二年北戎有幾個部落就表示,我們覺得這條款不夠合適再修訂一下,當然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也是鐵馬金戈明火執仗過來的。
在一個苜蓿飄香的季節,在美麗的草原明珠河畔,雙方進行了一場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攻堅戰。在那場可以被計入大夏曆史大書特書的戰役中,憋屈這麼久的陛下終於到了大顯身手的時候,不過―――他豐功偉績的提供者不是人,是馬,準確的來講是一大票的母馬。
北戎民族也聰明,對於馬這種關係國本的東西他們是不會賣的。不過上次做生意的時刻比較微妙,人和牲畜都嗷嗷待哺。打仗的成馬不能賣,優秀的種馬也不能賣,但母馬卻是不要緊的---又不能配種,又不能打仗。
在屬官對著一票母馬欲哭無淚的時候,袁慕雲淡定表示:“不要緊,買吧。”末了,又加一句:“抬高價,往死裡買。”
同時還請皇帝通知御馬營調配母馬過來,很多很多的母馬。
於是,第二年,到了草原明珠的戰場上:一幫紅著眼睛的公馬對上了一大票搔首弄姿的母馬。
結果可想而知。馬的骨子是很驕傲的動物,或者雄性動物都是驕傲的動物。咳咳――總之,當被馴服的理性對上了與生俱來的的天性,那場面是十分混亂的。無心作戰是必須的,尥蹶子不幹是常有的,夜奔投誠―――也是可能的。
美馬計不算稀奇,戰國李牧,大唐李公弼都用過。貴在充分準備,相時而動,所以大獲成功。
北戎民族視馬為兄弟,兄弟為了異性背叛了立場,可謂是在肋骨上插了兩刀。這幾個不講理的部落打消停了,其他講理的大家還和和氣氣做生意。拳頭夠大,力量夠強,做生意也好做。大夏皇帝的日子從來沒有這麼消停過。
皇帝:朕想要消停會兒容易嗎?這可不是朕不要臉才換來的!
等到邊境安頓下來,互市貿易變成了一個好差事,安西轉運使成了個肥缺。於是太后開口了。皇帝只好放下自己的想法把差事給了太后的孃家人,她的外孫他的外甥,後來還封了盛望伯的爵位。因為他剛在娶媳婦這件事上狠狠的忤逆了太后,不得不描補。
而原本這個人選,定國公心中早有考量,大力舉薦…結果可想而知,一直到今天,盛望伯都跟定國公不對付。眼看著剛開了春,盛望伯苦不哈哈的熬過了最容易出事的冬天,就上書請罪(請功)了,“經過一冬的辛苦備戰,如今人力物力告罄,急需天恩垂憐。”其實這樣的摺子去年冬天就有了一封,只不過略換了幾個字“辛苦備戰,人力物力什麼的,都得多多益善。”皇帝現在看到這個外甥的摺子就頭痛,因為他沒有一次不是給自己要東西的。批閱:知道了。再無下文。
被連著冷處理兩次,盛望伯跳腳了,“一定是都是袁慕雲那混賬進的讒言!一張小白臉,滿肚子花花腸!”不得不說,這腦洞也是精奇。於是他的狗腿軍師立即獻上了一個好主意,收買了一個幫閒文人,洋洋灑灑寫了這片檄文。
饒是袁慕雲聰明,也是回思了半晌,才理清了根由。
對於莫名其妙被潑汙水,國公爺長舒一口氣:“習慣就好!”
☆、第7章 袁父慕雲
第二日
梁燕歸巢,自鳴鐘敲響六下,屋外響起了腳步聲,拿絨團逗貓的書衡大喜。來人腳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