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了?成為侯府管家多少年?”
“老奴是臨府的家生子,自小便跟著老爺長大,正式跟在侯爺的身邊,有三十五年,成為侯府的管家有二十年。”
臨忠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回答著臨鼎天的問題。
“本侯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吧?本侯最恨的是哪種人?”
“吃裡扒外,兩面三刀,背叛主子。”
“那你可是做了個遍?”臨鼎天的表情沉冷得可怕。
“侯爺,奴才沒有…”他想為自己辯解。
“不用狡辯了,你看看這個吧。”
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卷東西砸在了臨忠的頭上。
整整一卷,寫滿了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事無鉅細。
頹然地跪坐在地上,再沒有力氣狡辯什麼。白紙黑字,這些年的他所犯下的錯,都在上面寫著了。
震驚於侯爺的手段,也暗怪自己的不謹慎。最終,匯聚成了頹敗的懊悔。
“既然知道,還要明知故犯,誰給你的勇氣?”先不說假公濟私,把侯府的財產變為個人私有,仗勢欺人,為親眷謀取暴利。
就一條,幫助老夫人引月彌出府,便足以讓他將眼前人碎屍萬段!何況,在他去接鏡兒回府的時候,還將訊息洩露了出去。
他就說怎麼會有殺手半路伏擊鏡兒,分明,他去接鏡兒的時候,除了管家,侯府沒有任何人知道。原來,自己身邊竟然還養了一隻白眼狼!
臨忠不說話了,他這些年,他效忠的物件,其實一直都不是侯爺,而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老夫人。
只是,這話他不想和侯爺說,怕他們母子之間產生更大的矛盾。
“你當真無話可說?”見臨忠遲遲不說話,臨鼎天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他是真沒想到,臨忠竟然會藏得這麼深。若不是因為鏡兒那件事懷疑到他身上,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以為對自己最忠心的家僕,竟然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老奴無話可說。”他能說什麼?說他貪得無厭,還是背叛家主?
侯爺,同時是臨家的家主。而他,是臨家的家臣,對家主不忠,便是死罪。既然證據確鑿,他不管如何為自己辯解都沒有用了。
“既如此,自己去刑堂領死吧。”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親自動手,只會髒了他的手。
“侯爺,老奴只想說,老夫人她…”
“閉嘴!”一聽到臨忠再次提及那個狠毒的母親,臨鼎天頓時大怒。一掌揮出去,渾厚的內力把臨忠一下子震了出去。
“噗…”飛了出去撞穿書房牆壁的臨忠噴出一口血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這一掌給震碎了。
“來人,把臨忠拖到刑堂,處以鞭刑兩百。沒收臨忠私人所有財產,收回他親眷手中從侯府侵吞的產業。”
“是。”
黑暗中,一人閃現出來,跪在臨鼎天面前。
“謠言查出是誰散播的了嗎?”對於一夜之間侵襲整個燕都城的謠言,臨鼎天覺得有些頭痛。
雖然他不在意女兒的名聲問題,可是,他卻不能容忍有人故意在背後詆譭他女兒。
“是柳姨娘院子裡的春梅。”
“是柳氏吩咐的?”這,臨鼎天有些不信。
柳氏本來就在向鏡兒投誠,不可能故意散播與鏡兒不利的訊息來。更何況,鏡兒與老夫人不和,對她沒有任何好處。他昨日才命她與李氏一起掌管中饋,她最該明白自己的依靠是誰才對。
“屬下查到李姨娘院子裡的翠竹與春梅接觸過。”
“呵,又是李氏,這一回倒是學會栽贓嫁禍了。原本她是想老夫人查出來之後,剝奪柳氏掌家的權利吧?既然如此迫不及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