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
噗……花弄蓮就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了。什麼叫做上趕著給人當賤婢?雖然在普通世家裡,當個妾說得難聽點確實就是賤婢,可在皇家,那就不一定了。難道,外面有人會說賢妃,德妃,淑妃這些位份高的妃子都是賤婢麼?她們哪一個不是手握一方生殺大權?肚子裡跑出來的還是這夙鬱尊貴的龍子龍女。
偏偏到了自己這兒,不過是錯了一步,就被自家兄長說成賤婢了。對於這個與自己不是同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哥哥,花弄蓮都快要恨死了。她娘是繼室,花弄影的娘是原配,兩個小的從小就不對付。
可惜,花弄蓮是個女兒,若要是個兒子,按照花家家主的心態,兩個都是嫡子,就各憑本事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花弄影繼續開嘲諷技能,他這個技能點八百年前就點滿了的,“你不是光耀門楣來的,而是想把花家的顏面掃地哇。”
花家女兒再不濟,也不會上趕著獻身為妾。就連姑母,也是應召入宮。不過是皇帝身側必有花家一女的慣例罷了。
“你還在乎花家的顏面嗎?先置花家顏面於不顧的可不是我,要說讓花家顏面掃地,也是哥哥在先,妹妹跟著效仿而已。”花弄蓮的詭辯技能上不滿點,只能破罐子破摔。
“你倒是聰明,知道拿本少主的錯處。”花弄影冷冷一笑,也不和她多說,“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親孃也還在呢。”
花弄蓮這姑娘比較冷血,親爹都能不顧,可那生了她養了她的娘,卻是她的一大弱點。花弄影是在提醒她,如果在宮裡犯了錯,在宮外連累的可就是你娘了。
生出這麼個奇葩女兒,估計她娘現在也是悔不當初了。
說完最後一句,花弄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花弄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面目猙獰得可怕。
大半夜的,照例說都夜深人靜了吧。偏偏將軍府還不得安寧。
紀小將軍剛要歇下,房樑上倒掛個人頭下來,眼睛圓瞪,舌頭伸出來,怪可怕的。幸得紀醒空膽子大,否則還真指不定被嚇死。
他沒被嚇到,卻是當今拔了劍。如今在家裡呢,沒用那柄銀槍,劍也是掛在屋子裡的裝飾品。
一劍還沒揮過去,便被一把銀灰的辮子纏住。
“哇哇哇,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老頭子來看你,你竟然拔劍相向!我要去我乖徒兒那裡告狀!告你不尊敬長輩!”辮子纏住劍身,竟然讓紀醒空動彈不得。
他還沒來得及看來者何人,對方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前輩,是您啊。”終於辨認出裝神弄鬼的是誰了,紀醒空心裡鬆了口氣,劍也鬆開了。
那劍還纏著絕無悔的辮子,卻似木劍一般,對他的辮子絲毫無礙。
“你這壞小子,你差點抹了老頭兒我的脖子!”他把辮子收回來,把那把破劍(人家那劍可是御賜的喂)扔地上,氣呼呼地一屁股坐椅子上。
紀醒空無奈地苦笑,他對絕谷這位老谷主是一點辦法沒有。偏偏他還是晚晚的師父,就更不能對他不敬了。自己每次都讓著他,把他好吃好喝地供著,到頭來,還要被冤枉。
“方才一時情急,沒想到是前輩,還望前輩恕罪。”算了,反正他都是晚輩,這位他也玩兒不過,索性伏低做小。
這不,絕無悔是個老頑童的性子,若是紀醒空與他對著幹,他倒是起勁。可紀醒空偏偏不像他那個小徒弟,喜歡逗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