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健康城的將軍,自然會有自己的將軍府。
連夏笑,道:“只聽聞過健康富饒,從未見過健康城的美麗。”
“兒想看?”他擁她入懷,輕柔的動作間似有憐惜之意。
他親了下她的發,道:“改日,我帶兒去看繁花盛開的健康城,兒定會喜歡。”
連夏窩在周肅懷裡嫣然笑,道了句“好。”
比之城府深,疑心重,手段殘忍的楊雲洲,周肅似乎更好相處些。至少,他跟世間男兒一樣,皆愛美人。
懷裡的女人半仰著臉,軟在懷裡,似萬般依戀。她的眸很清潤,似一切汙穢皆入不了她的眼。
觸及那張微腫的臉,周肅眸色幽暗。
這夜的周肅是溫柔的,便是顛簸間,他也含糊在她耳邊低語詢問:“兒可覺得舒服?”
連夏羞矣,咬唇不語。可他定要她回答,她只能吶吶回一字“嗯。”
他不滿意,咬了她的耳,“到底舒服?還是不舒服?”
動作間,也變了法,似非要她說了滿意,他才滿足。
連夏無法,只能喘息回了他。
得了她的肯定,他笑了,半明半暗間,朦朦朧朧間,她竟覺得他笑得有幾分傻氣,和可愛。她的回應越發熱烈。
在院子裡折了一大束淺粉色木蘭插入清水花瓶裡的連夏憶起昨夜之事只覺臉上燥熱,幸好醒來時周肅已經離開了。
“讓開。”門外傳來了尖利的呵斥聲。
還未待連夏放下手裡的花枝,那女聲又道:“現在身份不同了,竟有士兵把守了,周肅當真是寶貝你。”
出了房門,但見宜陽正冷眼望著她,憔悴卻依舊美麗的臉上因為眼底的仇恨,煥發出別樣的美麗。
連夏讓她進來,宜陽進了房間,道:“我不跟你廢話,此刻你還過著這般逍遙的日子,定是他們不知你身份,你幫我逃走,你的身份便永遠是個秘密。”
忽而,她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語:“還有關於巫師為你卜的那一卦。”
連夏皺眉看著似有些瘋狂的宜陽,嘆口氣道:“若我幫你逃走,我同樣沒有活路。”
“那一卦的卦象和批語,我可一直精心保管著。”宜陽笑,豔麗逼人,她道:“這是你的活路,不是嗎?”
連夏瞭然笑。
宜陽最恨的就是她的笑,從她第一次在泉州城見她,她就不喜歡她,那雙眼,太清透,清透得沒有繁雜的慾望。
“你所有種種真的只是為了劉桓嗎?”連夏回到窗前,將未入瓶的木蘭一支支入瓶,嬌花,美人,相得益彰,刺痛了宜陽的眼,和心。
她上前一把將花瓶推翻在地,瓶碎,水撒,花落,她美麗的面龐變得扭曲,如同她的聲音:“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不知廉恥伺候完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的賤種。”
她的聲音尖利如刀,妄圖刺傷她眼中的敵人。
連夏將散落的木蘭撿起來,放在鼻息間嗅,她平靜地說道:“你至今都還想著你的尊貴,你的兒子只是你的藉口。你寫信給雲家,指望雲家會派人來救你,雲家卻回信讓你呆在楊雲洲身邊,甚至提議你使用美人計。”
連夏的話如同寒冰將宜陽凍住,片刻後,她衝上去,狠狠抓住連夏的手臂,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連夏看著已近瘋狂的宜陽,用力掰開她鉗制的手,一字一句道:“昨夜,那封信,周肅是放在我的胸口上看完的。”
“不……”宜陽絕望地尖叫一聲,不敢置信地往後退,地上的水讓她跌倒在地,手按在碎片上,流了血,她卻絲毫不覺疼。
連夏嘆口氣,道:“雲家雖然實力不弱,可他們並不敢冒險得罪楊雲洲,如果可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