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他一臉滄桑,略顯蒼老的臉上待看見我時,目光綿遠悠長,我知道他透過我在回憶我的孃親。
他上前,用那雙強而有力地手,撫摸我的臉,嘆口氣道:“你跟你娘一樣,有讓男人為你瘋狂的資本。”
我問:“你要殺我嗎?”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又道:“刀子利落點,我怕疼。”
他笑了,道:“跟你娘真像。”
我閉上眼,等他殺我,卻不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驚愕地瞪大眼。
只聽見他叫我的名字:“傾城,我的兒。”
我看著不遠處的音嬤嬤,她對我笑。
我怎麼可能是高崇的女兒?
音嬤嬤的眼神告訴我:“是誰的女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我久久沒有說話。
活下去。
對。
活下去……
☆、第二卷:連夏
現如今天下大亂,群雄逐鹿,各地諸侯王爺擁兵自重,各自稱王,人間已是一片煉獄。
富人,官僚窮奢極欲,窮人衣不蔽體,三餐不濟,賣兒賣女以此裹腹,各地間貧富差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京城外一官道上,馬車一路顛簸,馬鞭聲聲響,可以看出趕車人的急迫。
連夏緊緊地抓著馬車框,防止自己被顛簸出去。
後面策馬追上來的人,吹著口哨,甚是囂張。
今日,連夏本是去給孃親上香,卻不想在途中遇到了四處流竄的盜匪,護衛被擊殺殆盡,馬車伕趕著馬車奮力從盜匪包圍著衝了出來。
天下四分五裂,各地滋生出無數身強力壯,有些功夫底子,亦或者逃兵結隊而成的盜匪,他們燒殺搶虐,無惡不作。
官府對此卻不聞不問,放任自流,整日裡只知道飲酒作樂,醉臥美人膝。
咻的一聲,她聽到一聲馬的哀鳴聲,空氣裡有血腥的味道。
緊接著,飛奔的馬兒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它倒在了地上,輕易地結束了她短暫的一身。
馬蹄聲由遠及近,丫鬟沫兒慘白著一張臉,驚懼聲道:“主子,我……我們這麼辦?”
連夏強忍住恐懼,安撫地拍了拍沫兒的手,拔了髮絲的簪子。
簾子被掀開,是一張猙獰的,淫|邪的男人臉。
他向她們吹了口哨,笑道:“喲,今天本大爺運氣好,竟然遇到這麼兩個玉娃娃。”
這時,盜匪全部圍攏了過來,他們看她們的樣子,從上至下,噁心至極。
一人翻身下馬,剛想踏上馬車,沫兒尖叫一聲,欲外逃,卻被那人一把從腰攔住,扯了衣衫,絲帛脆弱,沫兒便已是半露了脊背。
馬背上的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為首雖然也笑,但一雙賊目一直直勾勾地看著連夏。
連夏心底翻滾,握著簪子的手心全是汗。
為首那人道:“裡面這個小美人,老子享用了,你們再玩兒。”
聞言,男人們鬨然大笑,其中一人道:“行,大哥,先用這個小丫鬟打打牙祭。”
那人健碩的身體擋住了簾子外所有的光,她的耳際都是沫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夾雜著男人興奮的吼聲。
便是受辱,她也要搏一搏。
她揮舞著簪子,目光灼灼,勢必要拖延時間。
只可惜,她始終都太過柔弱,男人輕易將她制住,開始撕扯她的羅裙。
衣衫破裂的聲音件,突然傳來男人的咒罵聲。
她知道,沫兒死了,受辱而死,含冤而死。
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那人,渾濁的氣息如此骯髒,撫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