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中,胡紅玉看著對鏡貼花,白粉敷面的女兒,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她手裡拿著絞繩,一點一點的幫女兒開面。
開了面,那就不再是小姑娘了。
“你爹不在家,你爹要是在家,看到你出嫁,肯定會特別的難過!“胡紅玉道:“你啊,也別覺著遺憾,只要李越日後待你好,爹孃就高興了。”
柳如玉一心想嫁給李越,現在得償所願,但也留下了難以彌補的遺憾。
那就是她的婚禮,她爹不在場。
淚水模糊了視線。
“別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胡紅玉小聲道:“別動了胎氣,今天晚上洞房,讓紅紅替你,現在孩子還小,禁不起折騰的,知道嗎?”
柳如玉是又難受又害羞,點點頭,“女兒曉得!”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鬨鬧的聲音。
“你聽,李越他們過來了!”
拭去柳如玉臉上的淚水,胡紅玉笑著說道。
外面,柳如玉的好友閨蜜都攔在門口。
李越連忙發紅包,然後拱手道:“諸位姐姐,還請讓我進去!”
而秦墨等人也是大聲喊道:“新婦子,催出來!”
這就是催妝!
然而,門口的閨蜜們卻道:“想娶我們家如玉,可沒有那麼簡單!”
“諸位姐姐,別鬧了,這會兒不早了,別誤了吉時才好!”
從進門到這裡,層層關卡,都已經下午了。
冬天天黑的快,雖說婚禮都是晚上舉行的,但太晚也不好。
“那就要看你這個新郎官能不能打動新娘子了!”
李越給的紅包豐厚,守門人每個人都是一錠十兩的金子。
可謂是財大氣粗。
所以,他們也沒有太過刁難。
“沒錯,能不能催出來,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常言道,不聞夫家催妝詩,不蓋蓋頭下妝樓。
李越急的上火,連忙把自己做好的催妝詩給唸了出來,“嬌羞不肯下妝臺,侍女環將九子釵”
“好!”
眾人紛紛叫好!
可守在裡面的閨蜜卻道:“不夠有誠意,再做一首!”
李越也準備的充足,緊跟著念出了第二首。
可第二首,依舊沒有把新娘子催出來。
柳如玉道:“哎呀,你們就別為難他了!”
“現在不為難,以後,可就沒的為難了!”
“就是,而且這兩首詩都不夠有誠意!”
“他的好兄弟可是醉酒詩仙,肯定能做出更好的詩來,到時候肯定會引為佳話的!”
柳如玉也只得由他們去了。
見柳如玉還不出來,這一下李越是真的急上火了,連忙向周圍人求助。
“我,我不行的,你讓我耍拳還可以!”
“你別看我啊,我寫字都費勁!”程大寶兄弟連連搖頭。
竇遺愛指著秦墨道:“快,灌醉他,灌醉他就有詩了!”
唰!
眾人的目光齊齊匯聚在了秦墨的身上。
秦墨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踹了竇遺愛一腳,“一天到晚薅哥們羊毛,你們忍心嗎?每次我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詩詞,那種感覺有多難受你們知道嗎?”
李勇猛抱住秦墨,“憨子,為了兄弟的幸福,你就忍一忍哈,酒醒就好了!”
李越眼裡也是放綠光,一招手,幾個人抱手的抱手,抱腳的抱腳,秦墨氣的大叫,“欺人太甚,見色忘友,噸噸噸”
一碗燒刀子下肚,秦墨差點沒吐了,這可不是昨天在天香院那種飲料一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