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蓮道:“哪有這麼容易見到鬼,我爸賣了幾十年元寶蠟燭,也不見有鬼去找他。”
“我想應該跟她白天摔到腦袋有一定關係。”韓暖解釋道,“鬼魂說白了就是一種能量,那女人腦袋給摔到,腦電波或許出現了些微變化,所以才會看見護士的鬼魂。”
“那麼說,你把腦袋撞一下也能見鬼嗎?”榴蓮面露不屑之色。
“我可沒這個興致,要是半夜三更看到那些‘好朋友’,不把我嚇死才怪。”韓暖將車駛入新界西北區醫院,“你們到了。”他要了見華的手機號碼後,便跟兩人道別,並駕車離開。
“這個司機很奇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最好提防一下。”榴蓮對見華說。
“嗯,我知道。”見華點頭答應,但心裡卻覺得韓暖挺有意思。
韓暖於後視鏡中看著兩人走進醫院,露出詭秘的笑容。幼嫩的女童聲音於車廂內響起:“主人,那個大塊頭好像不喜歡你耶。”
“他只是個蠢貨,不足為患,我們還是趕快找個位置停車吧!”韓暖狡黠一笑,將計程車駛向附近的停車場。
另一邊,安琪已透過同僚得知周曉雪在病房休息所,正帶著溪望前往。她邊走邊說:“你跟丫頭要是生病,千萬別來這裡看病。香港人都管新界西北區醫院叫‘奪命醫院’,這裡常發生醫療事故,要是運氣不好,一個小手術也可能要你的命。”
溪望笑道:“香港的醫療費動輒上萬,我哪負擔得起。”
“你可以找個香港人結婚呀,拿到香港身份證後,到公立醫院看病就便宜多了。不管是多嚴重的病,每天也就只需給100塊住院費。但是慢性病一般都要排期,很多人還沒排上便亡故了,就像老竇那樣……”安琪嘆息一聲,又道,“還是買份醫療保險比較好,能給自己和身邊的人一個保障。”
“你算是向我求婚嗎?”
“呸呸呸,誰向你求婚呀,滾一邊兒去。”安琪面露嬌羞之色,逃跑似的走向病房。溪望微微一笑,立刻跟隨其後。
兩人進入房間時,正有護士為周曉雪測量血壓。因此安琪便向她的家人表明身份,並詢問他們事發前後的情況。
“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這是事實。我們昨天才把寶寶抱回來,早上還在商量買房的事,沒想到竟然……”痛失孫兒的周柏榮泣不成聲,與老伴互擁痛哭。
兩位老人情緒激動,從他們口中大概問不出什麼,因此安琪便轉為詢問周芷珊。
芷珊亦淚眼婆娑,稍微花了點時間才能平復心情,徐徐向兩人講述事發前後的狀況——
今天中午,晶晶過來叫我們出去吃飯,見姐姐正準備給寶寶洗澡,她就進來幫忙。她說我們留在房間也幫不上忙,反而會把寶寶悶壞,叫我們都出去吃飯,她一個人留下來給寶寶洗澡就行了。
姐姐想留下來跟晶晶學怎樣給寶寶洗澡,所以我跟爸媽就先到B室吃飯。大概過了五分鐘姐姐就來了,再過三四分鐘後晶晶也來了。
我們邊吃飯邊聊天,談的都是些寶寶很可愛、比較像誰之類的閒話。直到這時候,我們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大概聊了兩三分鐘,我已經吃飽了,姐姐叫我趕快回去照顧寶寶,還吩咐我要給寶寶蓋被子,小心別讓寶寶著涼。我回到A室先上了趟洗手間,然後再進房間,可剛把門推開,我就傻眼了——寶寶在哪兒呀?
我把被鋪雜物都翻開,甚至連床底都找過,也沒看見寶寶的蹤影,就急得大叫,把大家都叫過來……
芷珊之後的敘述跟其他人大致相同,並無特別之處。
溪望根據她的敘述,粗略推算了一下時間。從晶晶進入房間,芷珊及父母離開時開始計算,約五分鐘後,曉雪亦離開房間,房間內只剩下晶晶與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