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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色帷帳飄揚,白綢如細沙一般流淌,她伸手去觸控,白綢拂過她的掌心手背,酥酥麻麻,
這是哪兒…睡了好幾日,她腦子昏昏沉沉,覺得時光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她努力回想發生了什麼。
腦子裡瞬間浮現去她暈倒前的最後畫面,一直毒鏢朝景恆射來!
“刺客!”雲容瞬間驚吼,身子翻動,扯住了傷口,“哎喲,”只覺後背一陣刺痛,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正當此時,內殿的們被人推開,露出了秋霖的身影,
秋霖抬眼一望,發現雲容側著身子,瞅著自己!
他眼眶一酸,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雲容,你終於醒了!”說著連忙跑了進來,噼裡啪啦問了好些問題,諸如餓不餓,傷口還疼嗎,之類的。
而云容卻只想問他一個問題,“陛下呢?陛下可還好?”因失血過多,她面色依舊蒼白,聲音也顯得無力,
“好,好得很!”秋霖很激動,“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著要走,
“不用了,那個…。”雲容環顧四周,“這是陛下的寢殿呀…。我睡在龍塌上,那陛下睡哪?”雲容揉了揉臉蛋,痴痴說道,
“額…。”秋霖轉身過來,
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雖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認,皇帝陛下一定是睡在你身邊的啊,一定是跟你睡一起的呀!不僅睡在一起,就連每日擦拭傷口這樣的事,都是他親自在做!
一想起這些事,秋霖就淚流滿面,心傷無力,
這件事…。都已經傳開了好嗎?
自那夜皇帝抱著她回到明光殿,便一直將她安放在自己的寢殿,此事明光殿上下心知肚明,雖然他有意壓下不允許人妄議,可架不住還是被悄悄地說出去了!
恐怕現在皇宮所有人都知道,秋霖和覃信提拔了一個俊俏的小侍衛,如今那個俊俏的小侍衛睡在龍榻上!
他和覃信的幾十年的聲名都毀在她手裡!
“我要沐浴…”雲容望著他,
秋霖默默地點頭,出去吩咐春妮安排妥當,春妮帶人將熱水燒好放在淨房,也將衣衫給她放好,卻是遠遠地站在帷幔外面,看著她,不說話。
這幾日暗地裡那些風言風語聽得她心力交瘁,她不是說過她要娶她的嗎?難不成自己誤會了?春妮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直到榻上傳來雲容的聲音,
“春妮,你不用侍候我了,我自己來,你去歇著吧。”雲容強說著話,
春妮心一顫,看吧,看吧,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欲走,可一想著她後背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裡就跟紮了刺一樣,遲疑了半會,還是拂袖出去了。
等春妮走後,雲容才緩緩扶住塌沿翻身起來,生怕牽動傷口,她抬腳起身走路,腳步輕浮了不少,慢慢的,她摸著床榻,柱子,架子,一路走至側後的淨房,待她走至屏風後,靠著木桶準備脫衣裳時,忽然發現胸前的小兔子在耀武揚威!
怎麼回事?她的白綢呢?如果…如果景恆哥哥真的跟自己睡在一起。。那他是不是知道了!
“哎呀呀!”雲容急了,羞得滿臉通紅,她抬著小腦袋四處張望,眼眶了蓄起一汪淚水,“怎麼辦?該怎麼跟他說?”還沒揪住雲妃的小辮子,該怎麼跟他訴說自己滿腔的委屈!
正當雲容焦急地站在御桶旁泫然欲泣時,淨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緊接著雲容瞅見一個身影投遞至屏風上,長長的,長袖一抬走了進來,可想象主人的俊逸風姿。
雲容睜著淚眼呆呆望著:“是誰?”她緊張地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聲音了。
“是我,容兒…”聲音低沉沙啞,綿綿思念和擔憂盡述其中。